“天哪竟然这么凶险。”蛋弟弟捂着小嘴,听着战兔幼崽和光明幼崽讲述这一路的所见所闻,当听到荒山看似平静的土壤下面竟然藏着妖怪的时候,蛋弟弟都吓了一跳。
听到赵飞腾等人所见所闻的时候蛋弟弟握着小爪子,义愤填膺“他们不过是仗着阿爹和哥哥善良罢了若是咱们遇难,他们肯定不会帮咱们。哎太有能耐就是这点不好没人比咱们更厉害,也只能是咱们去帮别人别人基本没得机会帮咱们。”
蛋弟弟挥着小爪子一手叉腰,哒哒哒跑到宝宝身边,又转过身看着都聚集在蛋巨巨周围的幼崽们,他很骄傲的说:“哥,咱们当真是厉害呀。”
小幼崽挺着小胸脯,仰着小脑袋看着宝宝。
宝宝简直心花怒放一边矜持的点点头一边伸出爪子摸了摸蛋弟弟的小脑袋端着架子慢悠悠道:“那是咱们保育堂一向是最厉害的妖国又如何荒山又如何,还不是叫阿爹和哥哥们摘了果子。”
“恩!”蛋弟弟用力点头。
两只蛋兄弟都因为有这些哥哥们而骄傲。
战兔幼崽和光明幼崽说完路上的所见所闻,便跑过来绕着蛋巨巨跑了一圈,还特地拿了喷雾器帮蛋巨巨湿润。
“蛋巨巨这些日子有动静吗?”战兔幼崽仰着脸看着高高大大的蛋巨巨问。
“比以前动静多了,不喜欢吹风,晚上睡觉也不喜欢盖棉被。”蛋弟弟一边说着一边跑过来,直接俯冲上放在蛋巨巨旁边的绳梯,挂在上面摇晃着说,“小花说蛋巨巨很健康,能顺利破壳的。”
那么大的蛋,对于幼崽们来说已经是庞然大物了,就算是对于燕洵来说,也是跟他差不多大小的蛋。
不过想想当初杜美奇的体型,蛋这么大倒是也正常。
幼崽们围着蛋巨巨说说笑笑,燕洵领着大黑出来,送它去马场,窝里的蛋巨巨安安静静的躺着,只有幼崽们忽然安静的时候才会不安的晃动一下,当幼崽们弄出动静的时候,他又会重新安静下来。
马场。
贾求孤原本跟几个贾家小辈住一个帐篷,如今几个小辈主动搬出去,他只能自己睡帐篷。
宽阔的帐篷里面空荡荡的,虽然没有妖国那种寒冷刺骨的风,然而这种孤独却让贾求孤根本比不上眼。
外面的动静很热闹,几个小辈商量着要去火车站。
“六殿下的铺子就在火车站,听说每日都会开门。”
“里面的东西跟京城的铺子一样,但是价钱却要便宜许多。”
“而且边城棉布、棉花也更便宜,听说是燕大人特地拿的补贴……”
“咱们去火车站问问,又不是进去住,更何况这就要回京了,应该不会不让咱们进火车站吧……”
几个小辈跟谢家、赵家小辈汇合,说说笑笑的走了。
他们都很幸运,没有受多少伤,轻而易举的得了燕洵给的药丸,以至于他们回到边城半点感觉都没有,甚至他们都已经迅速的忘记妖国的恐惧,开始筹谋其他。
贾求孤慢吞吞坐起来,脚上的伤让他恨不得在地上爬着走,实在是太痛了。
他慢吞吞钻出帐篷,拎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慢吞吞的离开马场,又慢吞吞的进了病房。
脑海里那些小辈的身影慢慢淡去,贾求孤爬上柔软的床,脸色灰败的躺在上面。
“咋伤的?”旁边的床上,一个道兵忽然拉开被子冒出头问。
贾求孤吓了一跳,下意识道:“没咋。”
“你也没咋啊。”道兵掀开被子坐起来,生龙活虎的,冲着贾求孤抱怨道,“我也没咋,大夫非让养病。本来我就是咳嗽,想来找大夫开条子,去拿伤寒冲剂,喝两包也就好了,结果……”
结果这个道兵运气不好,正撵上花树幼崽来给大夫传授经验,恰巧讲到皮包。
运气不好的道兵倒是得了大夫给开的条子,但是几个大夫没让他走。
花树幼崽更是直接问:“你愿不愿意留下?我帮你检查一遍身体,顺便给大夫们讲解一下,会给你一个归元绿灵芝。”
“我愿意!”象拔想都没想的说。
别的话他都不在意,但是归元绿灵芝不得不在意。
边城大营所有道兵都可以凭借战功换归元绿灵芝,然而立功的机会不多,像象拔这样不上不下的道兵,手中的战功实在是少的可怜,他的天赋也并不是很高,若是按部就班的修行,指不定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若是能得到归元绿灵芝,那他的修为肯定能更上一个层次。
“那去床上躺着吧。”花树幼崽脸上露出笑容,领着大夫进屋,大家围着象拔转了一圈。
男子汉大丈夫,成为道兵这么多年,象拔自认为见过很多场面,战场也上过不止一次,那横尸遍野的惨状也都见过,自认为自己已经什么都能坦然面对了。
便是g着躺在床上,给这些大夫围观,听着花树幼崽给大夫们讲解,象拔自己也都能听得津津有味,感觉这样只是躺一会儿就能换一枚归元绿灵芝,他实在是赚大了。
“这个皮包你们仔细观察,像这样的就有点长,很容易得病。”花树幼崽捞起象拔的皮包道,“这样过长的需要割掉,对身体好,以后也不会生病,而且这是很简单的手术。这样吧,象拔你先去病房养两天身子,回头我协助霍起白大夫帮你割了算了,不然万一以后生病也得割……”
象拔看着一脸淡然的花树幼崽,又看看其他淡定的大夫们,想了想那枚归元绿灵芝,他咬牙答应了。
“现在咳嗽也好了。”象拔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手术啥样,吓不吓人。听同僚说过,刮骨疗伤都是最轻的,还有开膛破肚,里面的肠子、肝、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没真正的经历过,只凭借道听途说和想象,象拔是越来越害怕,好容易见着贾求孤,便忍不住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
贾求孤脚上缠着干净的纱布,他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脚,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很厉害。”
但是他的脚血流如注,甚至能看到里面被叶片割开的骨头,他以为自己的脚肯定保不住了。
然而燕洵满脸淡定,帮他把伤口缝合好,又给他扎了一针,每日都给他擦药,到如今也只是来病房养伤而已,毕竟边城只有病房温暖如春,别的地方太冷,不但伤口不好养,还有可能会冻伤。
正说着,霍起白端着一个铁盘子进来,帮贾求孤换药。
象拔蹲在旁边床上,瞪大眼睛看着,见贾求孤脚上有许多缝线,惊讶道:“伤的这么重?”
“不算重。”霍起白一脸淡定,“都是皮肉伤,又是燕大人出手,把伤口好好养着,往后不影响行动。”
“那倒也是。”象拔跟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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