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的事儿刚刚有了一个比较好的方向至于什么时候结束还遥遥无期结果燕洵就带着幼崽们急流勇退了。
湍速度特别快以至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边城就已经不见了幼崽们的踪影。
诸多人茫然四顾,发现除了燕洵和幼崽们,别的人都还在,像是欢哥、灰鹿、司平等跟燕洵走得近的人早就有心理准备,可饶是如此也还是难掩满脸失落。
“就、就这么走了?”诸多人中最恐慌的是周兰。
他看看虎视眈眈把他推出来当带头人等用完就会对他弃之如弊履的人再看看站在他对立面,此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又回头看看面上看不出表情的大妖们一时间他竟是觉得眼前完全没了自己的容身之处。
他一个不入流吏好容易得了鱼跃龙门的好机会摇身一变成了朝官,这原本是光宗耀祖的好事。
可这里面牵扯了太多斗争,他不过是个随波逐流的虾米而已他这样根本不光宗耀祖反而是丢了祖宗的脸。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他根本没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处境,也只能这样艰难的随波逐流的活下去。
只是原本他眼前的汪洋大海出现了一根定海神针他以为自己只需要把自己绑在那根定海神针上不断的想着那个地方游动就好结果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定海神针走了。
汪洋大海还是汪洋大海,暂时平静的水面以下还在酝酿惊涛骇浪,周兰毫不怀疑只要骇浪一起,他立刻就会被拍的粉身碎骨。
“莫慌。”灰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燕大人虽然不在边城,我们都还在的。”
“你们……过些日子你们是不是也要离开?”周兰的思维前所未有的敏捷,他很快反应过来,灰鹿这些人,也终究是要离开的。
“你不可能永远呆在边城,也不可能永远都需要我帮助。”灰鹿轻声道,“想想你在京城的妻儿,想想你这些日子接触到的东西,难道你就真的一无是处吗?”
一无是处的吏是不会被选中的。
的确,能代表大秦站在这里,甭管是多大的朝官,还是后面连坐着的资格都没有的吏,也甭管他们的立场是什么,毋庸置疑的一点是,他们都很强,各种意义上的强。
“安心,大人不会置你于不鼓。”灰鹿轻声道,“就算退一万步,现在的你在旁人眼中,好歹也是燕大饶眼线和代言人。”
这么一周兰就一下子放心了。
他的位置原本是燕洵的,别人那样想也十分寻常,而这对于周兰来,非但不会叫他讨厌,甚至是让终于反应过来的他欣喜若狂。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在旁人眼中,是燕大饶代言人,便顿时昂首挺胸,万事不惧。
燕洵和幼崽们离开边城,还带上了大黑。
“周兰是个有造化的。”燕洵也跟幼崽们起周兰,“祖祖辈辈都兢兢业业,功劳虽累积起来却是极大的。”
所以不想叫他就这么一辈子被困在那吏的位置上,所以给了他一个改变身份的机会。
很好的是,周兰自己抓住了,并且还能保持本心,保持理智,没有随波逐流,这就足以让燕洵再推他一把。
“紫鼠家里来信了。”蛋弟弟看着一个厚厚的信封跑过来。
大黑体型庞大,哪怕是一直前行身体也十分平稳,蛋弟弟几乎是狂奔着跑过来,如履平地。
“他认字不多,特地叫我帮着念哩。”蛋弟弟终于跑过来,一直到蛋巨巨脚边才急刹车,“不过信中写了一件事,我跟紫鼠都很在意,特地过来跟大家商量。”
“什么事?”宝宝站起来,“跟案子有关?”
在大理寺待的日子久了,宝宝已经形成了无论什么事都要先想想,这件事是不是跟案子有关系,是不是跟一些隐藏的案子有关系。
“要是案子倒也成。”蛋弟弟,“但也不是那种很寻常的案子,先看看信再。”
在场的幼崽们多,信一个一个看慢的很,倒是不如再念一遍,这样的话大家就都能听到。
念信的是宝宝,“这是家中祖祖辈辈守护的秘密。”
具体秘密从何时开始,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他们祖祖辈辈的人都很少有机会识字,秘密也只是口口相传,甚至是他们也并不知道传到自己嘴里的秘密究竟跟最初的时候有没有变化,也只能把自己所认知的秘密传下去。
“是将来可能会有大作用,也有可能会成为灾难。”
“传到这一代,本应该给橙鼠,可下沙县忽然变了,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紫鼠忽然得了怪病,大夫看不出来,旁人也看不出来。当家的便想着,这是不是跟先祖留下的秘密有关系。”
信中的内容写得比较随意,明显是紫鼠阿爹口述,旁人帮着写下来的。
当家人就是紫鼠的阿爹,紫鼠的爹是别人家的汉子,当初两个人成亲的时候就好聊,紫鼠阿爹在家中原本就是鼎立门户的,紫鼠爹需要过来这边一起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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