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獭微微瞪大眼睛,发现眼前的浓雾似乎更加稀薄已经完全没有遮挡了。
而从估算的距离来看原本应该是石门的地方却像是已经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让水獭抑制不住的兴奋仿佛身上所有的毛孔都张开每一滴血都在沸腾一样,他感觉自己似乎是触摸到了某种终极。
他会变强他会变得更强,而他现在仿佛知道了变强的根本。
他整个人都在兴奋,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压制着兴奋的自己不让自己冲出去,然后瞪大眼睛看着燕洵一步一步走上前,就那么在他的视野中清晰的上前。
仿佛燕洵的前后都有无形的力量排开浓雾而两边的浓雾却重的像层层叠叠的纱,伸手不见五指,甚至是只要接触到那些浓雾就会感觉呼吸不顺畅像是有山压在身上。
水獭微微皱眉,他似乎明白燕洵为什么不让他动了。
“来了。”燕洵忽然。
于是水獭便看到眼前清晰的视野忽然被浓雾填满,只是很奇异的,他竟然很轻易的看清楚了浓雾中燕洵的影子。
黑飞快又井然有序地打开一个个木箱一边对秦四“阿爹会接镜大人蛋大蓝、蛋大紫回来他们就在祭祀郑当初我想不明白阿爹到底去了哪里,现在却恍惚间有些明白,其实阿爹是通过祭祀去了别的地方。”
秦四张了张嘴,想问祭祀是什么。
但他问不出口,因为他知道现在黑给他听的他才能听,没有出来的,他便是问了黑也不会出来。
原本就是这样的,只不过现在他被黑划拉到自己缺中,听黑的多了一点而已。
秦四从未如此清晰的明白自己的定位。
“祭祀跟石门有关,究竟是不是跟石门有着必然的关系,我也不清楚。”黑扛着一个不的木箱跑过来,一脸高心样子,这个木箱是他亲手准备的,一边拆一边跟秦四,“跟石门有关的祭祀我参加过,得了不少力量。”
“我不知道那些力量的来源,哥哥们也没研究出来。”
“但我们都知道,肯定跟妖国有关系。”
忽然起妖国,秦四就忽然想起来到现在还被困在医馆不得自由的秦仪,他这位太子哥哥,恍惚间似乎距离兄弟们越来越远了。
黑的话他回复不了,却可以提起秦仪,“太子殿下当初是受了赡。”
现在再提起来,秦四已经没了跟秦仪一争高下的心思,不知不觉间,他其实已经走得更远,没有必要再回头去觊觎那个位子了。
“留他在医馆是为了保护他。”黑竟然也从善如流的换了话题,“外面的变化太大,什么都是新的,与之相对的就是旧。并不是新的存在,就没了旧。”
一旦新的存在太过于庞大,被挤压的旧的方面就会是很严重的反弹。
而燕洵名下的作坊,甚至是曾经他献出去的作坊,以及保育堂第一、第二学堂,甚至是歧元县、下沙县,以至于边城,还有秦三等皇子,还有海边的长城以及驻扎在那边的道兵,这些全都代表了新。
一直坐镇皇宫的皇帝便是旧,而在这新旧的对撞中,还需要一位继承人,那个人便是秦仪。
曾经秦四是有机会卷入这漩涡当中的,只不过燕洵把他拉出来,带着去了下沙县,又有五皇子表态,这便把他完全摘了出来。
以前这些弯弯绕绕秦四不会去想,也想不明白,现在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秦仪是继承人,而医馆在保护他不受新的存在的侵染,便也是为了向皇帝表态,以维持新旧平衡,以维持下平衡。
“其实我也不太懂,只是平日里听哥哥们这般。”黑有些赧然,“很多本事我都还没学到家哩。”
“不……”秦四轻声道,“你已经很厉害了。”
至少比他这个四皇子厉害得多,明明只是刚成为完整的幼崽没多久,却已经对这些下局势了如指掌。
倒是衬托得他像个傻子似的。
“快看,这是我独立完成的机关,用了一截记忆金属,可以变形然后再变回去,送给你!”黑终于找到要找的东西,整只幼崽都兴奋起来。
水獭屏住呼吸看着燕洵的身影继续往前走,他不知道燕洵走了多远,走了多久,只是恍惚间发现燕洵前面多了几个模糊的影子,而那些影子逐渐清晰,最终变成了兽的形状。
在他看清楚的瞬间,浓雾翻滚,风中送来兽的怒吼,以及带着惊愕的话声。
“祭师!”兽惊愕又带着不易察觉的惊恐。
然后水獭就听到燕洵:“是我,我回来了。”
“不可能!”兽犹自不敢置信,似乎是想什么,后面却没有再。
“怎么不可能,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燕洵指了指自己,又,“你放了他们,我便也放过你们。”
兽下意识拒绝。
“不肯么?”燕洵明白了,“那就由不得我不加入了。”
话间,燕洵再次上前,便瞬间进入战圈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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