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蛋弟弟从树上跳下来哒哒哒跑到宝宝身边问,“找到了吗?”
沈家宅子阵法毁坏,幼崽们不受影响能够听到很多很多声音,也不会再彼此找不到彼此只是沈家宅子还是很大想找沈千银一人,并没有那么容易。
“那边……”宝宝指了个方向。
“走!”蛋弟弟赶忙往前跑跑了两步又忽然停下“要不跟哥哥们一起?”
“恩。”宝宝点头。
因为宝宝留在衙门帮着整理证据便没跟幼崽们一起来沈家宅子,来的稍微晚了一些,如今恰巧碰上在宅子里晃悠的蛋弟弟。
“哥哥们!快来啊!”蛋弟弟顺着树干一路跑上树梢,站在最顶上,深吸一口气冲着前面喊完又换了个方向,继续喊“哥哥们蛋来了!”
正要往下一个院子飞奔而去的战兔幼崽赶忙停下,转而向着蛋弟弟喊话的方向去。
宝宝的能力很特殊只要没有太多影响他就能很准确的找自己想找的东西而如今身家宅子里阵法破除宝宝想要找沈千银,简直是轻而易举。
幼崽们很快聚集到宝宝身边,再一起直奔沈千银所在的位置。
“终于来了,全都放倒!”看着终于出现的汉子,蛋弟弟大喊道,“哥哥们,开始了……”
前面的汉子层出不穷,一个个不要命似的扑上来,全都被幼崽们一一放倒。
蛋弟弟放倒前面的汉子,躲开飞来的铁链,跳到高出,眼睁睁看着那扔铁链的汉子被战兔幼崽放到,便一手叉腰,仰着笑脸哈哈大笑道:“你们怎么还是以前的招数?不知道我们早都有了防备?且今日我们都在一起,你们这些招数都是无用功呐。”
“我蛋弟弟虽然不会滥杀无辜,然刀枪毕竟无眼,总会山那么几个人。”蛋弟弟大喊道,“你们也都看到我那些哥哥的能耐了吧!只要碰上,不是死就是伤!今日我们只抓沈千银,雨女无瓜!”
“你们都睁大眼睛看看,难道我们今日会抓不到沈千银吗?”
“沈千银都被我们抓走了,按照大秦律法,必然是杀人偿命,便是不偿命,也得蹲大牢,难道你们还能为沈千银卖命?”
“都看看我们的本事吧。”
不用看他们也知道幼崽们的本事,当初宝宝落单且毫无防备,这才被抓住。后来蛋弟弟闯入宅子中,身边只有贾沈一个不会用战伞,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儿,就只是这样根本不被汉子们放在眼里的贾沈帮忙,他们再怎么前仆后继也完全抓不到蛋弟弟。
今日所有幼崽都在一起,他们只是轻轻抬抬爪子,这便能让所有人都近不了身。
这些幼崽真的能抓住沈千银吗?
他们这些高手一齐上都挡不住幼崽们,那沈千银能逃得了吗?
若是沈千银被抓走,他们这些人没了主子,又何去何从呢?
“沈千银杀妻求名!”蛋弟弟大喊道,“当年沈千银是真的杀了自己的妻子,这并不是玩笑!人证物证俱全,如今只差抓捕沈千银归案,你们再拦着我们,就是妨碍朝廷公务!”
后面的汉子开始动摇。
实在是这群幼崽的实力太强,哪怕是有些汉子把自己蕴养的黄符都用了出来,用对付外城墙外面攻城妖怪的法子对付幼崽们,也完全无济于事。
幼崽们手中的战伞总是有层出不穷的机关,几乎每次打开的机关都不一样,里面飞出来的子弹也古古怪怪,防不胜防。
他们心底里升起不可抑制的绝望。
“没用的,你们还是撤退吧。”蛋弟弟道,“要不是我的哥哥们手下留情,你们以为现在还能活着吗?”
“不能!”蛋弟弟大声道。
他是个头最的幼崽,但是声音很洪亮,透着一股让人下意识去信服的力量,听蛋弟弟的越多,就也是会相信他的话。
那些原本心底里没有的念头慢慢的有了,从嫩芽迅速茁壮成长,直到打心底里认为蛋弟弟的是对的。
“镜大人,你尝尝这老酒。”燕洵倒了杯酒送到镜枫夜嘴边。
陈年老酒,刚刚被燕洵拍开封泥,里面那种醇厚、浓香极为稀有,便是不经常喝酒的燕洵也有点想喝。
只是他不胜酒力,倒是镜枫夜千杯不倒。
“来”燕洵靠在镜枫夜怀里,端着酒杯慢慢靠近。
开春以来,日子一比一暖和,燕洵早早穿隶衣,今日更是束了腰,瘦条条的缩在镜枫夜怀里,仿若少年。
镜枫夜单手就能握住燕洵一半的腰,一条胳膊就能把他完全搂住,只是这样黄化日当着这么多饶面这样,虽然早已不是头一回,但他还是忍不住脸红。
他身上的龙鳞痕迹愈发清晰,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快速流淌。
“我来吧。”燕洵见着镜枫夜不张嘴,便自己一口闷了杯中的酒。
“大人不可……”镜枫夜瞬间急了。
脸再红,心跳再快,也比不上燕洵喝的这一口酒,他赶忙吻上去。
燕洵平日里几乎不喝酒,只要喝一点点就会脸色泛红,往后还要难受好几,而镜枫夜不管喝多少酒都是跟喝水似的,不会有任何感觉。
“唔,快给我茶!”燕洵推开镜枫夜,自己拿茶杯喝茶。
酒闻起来香,合起来却很难受。只是燕洵又总是想喝一点,那种醉醺醺感觉其实很好很好,尤其是身边有人守着的时候。
只是今日场合不对,若不然燕洵当真会喝一点酒。
“燕洵!”沈千银快步走上前,伸手指着燕洵,“燕洵,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老爷。”燕洵还是靠在镜枫夜怀里,随便伸出手冲着沈千银拱手,懒洋洋道,“沈老爷终于出现了,你这是来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沈千银怒极反笑,问,“燕大人这般行事,莫非是有证据?”
“是啊,若不是证据确凿,我又怎么会来呢?”燕洵推开镜枫夜,自个儿站起来,走向沈千银,绕着他转了一圈,“沈老爷,当年你杀死发妻的时候可有想过今日?”
沈千银顿时心里咯噔一下,那么久远的事他都已经快要忘记了,如今燕洵这么一,他忽然又想了起来。
那貌美贤惠姐儿的音容月貌愈发的清晰,后来她从妖国回来,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更是栩栩如生,沈千银几乎觉得姐儿就在他眼前。
“证据、证据呢?”沈千银追问。
“人证物证都有,当年的姐儿尸骨也早已找到。”燕洵道,“沈老爷是不是觉得我便是有通能耐也定然找不到证据?可惜啊可惜,证据有了,人证也有了,就等着沈老爷归案了。”
“不可能。”沈千银摇头。
他在宅子里做了那么多事,甚至是把宝宝抓了起来,跟燕洵可谓是彻彻底底的结仇,然而即便是这样,那群神通广大的幼崽们也依旧找不到证据。
那为什么偏偏当年的事有了人证物证呢?
“不可能。”沈千银怒道,“假话,假话!”
“千真万确。”燕洵自己也有些疑惑,“沈老爷可知道为什么我们能找到人证物证?”
沈千银自然不知。
“你可知道,这些年把你养大的爹娘都做了什么?”燕洵也没等着沈千银话,便继续,“你爹娘欺软怕硬,拼命给你送银钱,还逼着沈书郎给你送信,背叛我。你不会一无所知吧?”
“他们?老不死的,是他们!”沈千银猛然反应过来。
当年姐儿从妖国回来,直接变了模样,人不人鬼不鬼,他实在是受不了,便把人杀了。
那时候沈老头和沈老太亲眼看到,原本想推沈书郎出去替死鬼,只是沈书郎年纪太,再加上对沈千银的名声不好,更是对自家名声不好,这才作罢。
沈千银便想出一个主意,他要让下人都知道杀妻求名的佳话,却不会去想杀妻求名究竟是不是事实。
这么多年过去,沈老头、沈老太还是战战兢兢的活着,生怕别人什么,经常逼着沈书郎去给邻里帮忙干活,也经常给沈千银送银子,来当牛做马。
最初的时候沈千银还会见见沈老头、沈老太,到后来觉得他们碍事,便让家中下人见,再到后来,沈千银干脆不再让沈老头、沈老太露面了。
他从未把那老两口放在心上,沈老头、沈老太这种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无论如何他们都会心心念着自己,哪怕是沈家巨富,那老两口不也没敢来要一星半点的银钱,还要来送钱么?
从就是这么长大,沈千银也没有觉得不对,他甚至早已经忘了对他来没有用处的沈老头、沈老太,如今忽然又想起来,心里只有怒火。
“我听沈书郎,最初几年,他爹娘还会特地去外面买些肉,回来便对人是你买了送回来的。”燕洵道,“那些肉你爹娘都留着,就盼着你能回来吃几口,沈书郎想吃也不给吃,还要骂他、揍他。”
同样是沈家的儿子,就因为身份不同,待遇便差地别。
“都是他们自己乐意的,与我无关。”沈千银怒道,“到头来不还是背叛了我!”
当年姐儿的事只有沈家人知道,如今燕洵是人证物证俱全,那么必然跟沈家人脱不了关系。
“既然如此,请沈老爷束手就擒吧。”燕洵道。
他不想再别的,无论是沈老头、沈老太,还是沈家其他人,还是沈千银,都不觉得自己有半点过错,错的都是别人,这样扭曲的想法便是燕洵再多也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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