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落向了山崖下的,地表没有阻碍的质感,也不知下坠之力会将那些微蓝之物带往地下何处。
看不见的地方,不是师春操心的地方,他只顾眼前,为此又特意去了趟无亢山的大牢。
大牢算是他比较熟悉的地方,在一个深坑里,他没有下去,站在坑口往下看了一眼,不出所料,地势底的坑里果然堆积了不少微蓝之物。
他摸了摸那坚如铁的地面,想起了当初在山下用右眼异能远观此地的情形,这个无亢山就是一座超巨型的树桩,也不知大树折断前是何盛大模样。
大树的本体能承住介于虚幻与现实之间的微蓝之物。
他仰头望,在想,很久以前,巨型大树还存在时,那极光异彩会不会正缭绕于树冠之,那该是何等风采。
身的子母符忽然发烫,他摸出一看,是边惟英发来的消息:去哪了?还要不要去那边看?
于是师春起身回去了,又找她去了。
边惟英的住处,二人再见,有外人在,两人也没表现出什么特别,但是边惟英的心里却很舒服,她也不是什么特别想要带师春去禁地,纯粹就是想找机会跟师春相处。
她的身份地位,还有一直以来的生活环境所造成的自身人设,加之那有理想的企图,要顾及名誉,所以大多时候都是那个城主似的边惟英,没人能让她展现女儿情,或者说没人能看到她私下里的欲我。
师春因一场意外,闯入了她防线之后的私下里,于是她私下的领域里不再孤单。
在那片黑暗中,她原本以为可能再也出不去了,才敢放开的。
谁知回到无亢山后,两人反倒没了私下的相处,这让她时常想念在外的时光。
如今确定师春很快要离开后,她越发想要有更多的相处。
当然,这般配合师春多少也对师春抱了些期待。
还是因为那段黑暗经历,师春修炼的功法好像能夜视什么的,他既然表示想看看,兴许真能搞出什么名堂也不一定。
定身符的炼制秘法,她当然想要,师春走后,她还是她,她还想竞争那个宗主的位置。
眼下,要不是有外人在,她早就想搂搂抱抱亲亲了。
这一场天生的异象,持续了差不多三個时辰,当异象消失时,已经到了后半夜。
所有郁蓝竹全部被收集了起来,快速进入内炼的第三阶段烧玄,大量郁蓝竹要彻底烧成灰烬,还要在特定的法器中烧成灰烬,是个不小的工作量。
大量微蓝之物被郁蓝竹给带走了,可院子内外走动的师春却发现,无亢山的地还散落着许多的微蓝之物,不少地方甚至有堆积,可惜其他人都看不到,大量的浪费,真可谓是暴殄天物。
他有点奇怪,此物既然能堆积,为何他之前没在山顶看到过以往的残留?
他隐约意识到,此物暴露在外应该是有时限性的。
院子里出来的边惟英从他身边过,低声唤了句,“走。”
于是师春跟她走了。
宗门禁地外,大量完成第四步炼制的符纸,在严密护送下,送到了禁地大门外。
首席长老羿华淳和长老风有志一起参与押送,宗主边继雄站在紧闭的石门前接收。
清点完毕后,所有符纸装入了乾坤袋内,接收的边继雄做了签押。
然后羿华淳和风有志长老亲自带人分布在了禁地周围守卫,严防任何人靠近。
边继雄推开了石门,入眼便是盘膝打坐中的白袍边阙。
边继雄入内关门,走到父亲跟前跪着行了一礼后起身,绕一侧的小门进去了,原来后面还有一间宽敞的石室。
室内有一处刚注了半池清水的池子。
尽管知道这里有父亲坐守,不会有什么问题,可他还是亲自把整个石室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任何异常都不放过,哪怕是一只细小的蚂蚁,也会弄死。
确认无误后,他方走到半池清水边,摸出了一只葫芦,抖动着倒入了一批药粉。
之后他褪下鞋袜衣物之类的,跳入了水池内走动挥手搅动,药粉和清水很快发生了变化,池水渐渐变得昏黄。
禁地之外,一座假山亭台,凝望的师春眉头皱起,他看到了边继雄身体的变化,不知施展了什么功法,随着其手脚推波,一层层红雾从其体内挥发出来,混入了水中。
他右眼异能看不到药物的颜色,却看到边继雄施法后挥发出的红雾跌宕在了水中持久不消失。
有爱慕边惟英的男弟子,在暗中看到两人亭台单独相处的情形后,绷着脸离开了,向殷蕙馨告状去了,他自己也是殷蕙馨的弟子,魏弁的师弟。
在水里搅和了好一阵的边继雄,又从乾坤袋里倒出了大量的符纸,将符纸散开水里后,又在混合了符纸的水中行走搅动,施法将符纸压入水中浸泡。
浸泡折腾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后,他又将符纸捞出,全部装回了乾坤袋中,然后起身离开了池子,施法干身,重新穿回了衣裳。
走到前堂时,再次向父亲行了一礼才开了石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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