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吴斤两打探到的消息,兰巧颜一家就住在这座山里面,住这片区域的也不止兰巧颜一家,据说住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眼前的防护阵就已经证明了。
本以为这里住的既然不止一家,有人进进出出应该很正常,在这等等总能等到人的。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只要能遇有人,他们就有办法。
谁知见鬼的是,这里的人好像都不回家似的,山里这么大一条路,愣是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不像王都其它路的车来车往。
这一等愣是等到了半下午。
时间等太久了,师春也不免怀疑了,“我说斤两,你确定这里面是住人的地方?”
吴斤两:“肯定呀,我不可能轻信呐,还找人确认过的,这里肯定住人,住的非富即贵。”
见其笃定,师春稍沉默后,开了右眼异能,往里打量,结果防护阵内没发现什么名堂,倒是后方的山林里发现了一些异常。
左右眼视线对比后可以确认,来路的山林中,就近的一座山头,丛丛树冠中藏了一小群人,不知什么情况,他左眼能看到对方藏身的树冠,说明暗藏的人也能看到他们这个位置。
师春当即将发现的情况低声提醒给了吴斤两。
知情的吴斤两朝那方向瞥了两眼后,也并未一直盯着看,以防被对方察觉,低声道:“糟糕,咱们没带家伙,有多少人手?”
师春细点了下,回道:“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好像是十一个。”
吴斤两:“是敌是友?”
师春:“不知道。扎堆藏一个地方,还躲树冠里,不像是此地守卫,也不知是咱们来之前就在的,还是跟着我们来的。”
吴斤两:“就算是跟我们来的,等这么久都不动手,要么是不敢动手,要么就不是来动手的,好像也不用太担心。”
师春微微颔首。
两人继续等待之余,对周遭也多了几分警惕。
下午过去,天黑了,路还是不见有人经过,两人不知是住这里的人有病,还是他们自己有病。
好在道路两边种植的植物都是那种夜晚能发出荧光的,足以照清道路,在深沉夜色下宛若一条发光的缎带。
天黑了個把时辰后,山野中终于传来了车辆动静,一个坐车厢里,一个坐车厢顶的二人立刻起身下了地,站在车厢前等待。
不多时,滚滚而来的一辆车停在了他们前面,路被挡死了,想不停都不行。
一个女人从车帘后露脸不是别人,正是兰巧颜。
见到拦路的师春和吴斤两,她意外道:“你们怎么在这?”
另一边立马露出了苗亦兰的脑袋,她惊疑道:“师春,大个子?”
师春二人小汗一把,没想到这么巧,第一个拦住的人就是她们母女,赶紧让拉车的灵兽调整方向让出了路。
母女二人已经下车了,兰巧颜问:“这什么意思?”
在她们面前,师春又习惯性恢复了彬彬有礼的斯文模样,“老板娘,亦兰,听人说你们也来了王都,特来拜访,进不去,又不知道怎么联系你们,就想等有人路过打听一下。”
兰巧颜略挑眉,“把路拦断了打听,看着不像打听,倒像是要打劫,这活,大当家以前没少干吧?”
师春忙解释,“老板娘说笑了,怎敢在王都撒野。我们哪来的你们也知道,没见过世面的,不知道车该横放还是竖放,让老板娘见笑了。”
见人一向爽着来的吴斤两,此时唯唯诺诺、老老实实的样子,在兰巧颜面前,整个人都缩小了几分的样子。
兰巧颜一看到他就有翻白眼的冲动,曾经见面就喊“娘”的情形忘不了,嘴巴大,嗓门也大,要不是回知道了真相,差点真信了那个邪。
镜像里挥舞大刀的张狂,她也是见过的,与眼前判若两人,也不知是不是装的,令她好气又好笑。
观两人反应的苗亦兰在旁抿嘴莞尔,眼睛忽闪忽闪地打量二人,有点看新鲜的意思毕竟是刚出炉的天雨流星大会第一、第二名呢,镜像里的风采她也见识过了,有那么点要重新认识一二的意思了。
兰巧颜没那么好糊弄,丈夫面前傻一点而已,语气略显不善道:“能知道我们母女来了,还知道我们住哪,真不知道怎么联系我们?”
这话有点诛心了。
师春想了想,道:“我们兄弟讨饭吃的时候差点饿死,习惯了抢饭吃,容易惹麻烦,我们很感谢老板娘,不想把麻烦带给老板娘,也不想让老板娘误会。知道老板娘在这里,过来拜访一下,不想弄得人尽皆知。”
本还因丈夫的话,想着保持点距离,被这么一说,兰巧颜就此别过的话倒是有点说不出口了,怎么说呢,毕竟在流放之地关注这厮许久了,多少知道点他的为人,有让她欣赏的地方,不然当初也不会帮他。
遂话锋一变,“在这等了许久吧?”
师春:“不久不久,吃了晚饭过来的,肚子还是饱的。”鼓起圆鼓鼓的肚子拍了拍。
吴斤两也鼓起圆鼓鼓的肚子摸了摸,刚吃撑了的样子。
兰巧颜也没多想,“来都来了,去家里坐一坐吧。”
转身挥手示意女儿车。
谁知师春却轻唤了声,“老板娘,有事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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