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打喷嚏的时候,绿花子吸了一口气,吸进去了大量金汁。
之前第一口还不觉怎地,第二次吸气的时候,绿花子感觉到身体里有东西在燃烧,疯狂的烧灼着他的脏器。
好狠!
绿花子恼怒之下,哇呀一声,喷出了一片白森森
的呕吐物。
冒着热气的呕吐物迅速挥发,化作白雾,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老头对小根子道:他要往外散疫病。
这人好恶心!小根子骂了绿花子一句。
小根子不害怕,跟了老头这么长时间,他知道老头肯定有办法应对。
老头子点了一锅子烟,咕嘟嘟一口抽完,把通红的烟渣子倒进了桶子里,桶子里的金汁沸腾起来,冒出团团金气。
金气缭绕,与白雾融合,化作烟霾随风消散。
绿花子咳嗽了两声,这不是要释放病灶,是他肺子里有金汁烧灼。
还能继续打么?
能。
他能用肺里的病灶化解金汁。
但绿花子不想打了,对手太强悍,再打下去,可能要落个重伤。
他想离开此地,可眼前的金龙和金流不放他离开。
绿花子到底身经百战,危急关头,不见半点慌乱。
他先升高了自己的体温,身体烧的通红一片,所有靠近他的金汁,都迅速蒸发掉了。
借着这一层保护,绿花子抡起林德兴,先打打退了金龙,随即冲
到金山之,把林德兴的脑袋,往山口里一塞,当即把金流给堵住了。
山口只有拳头大小,塞的有点勉强,好在山体本身不太硬。
趁此机会,绿花子闪现身形,消失不见。
因为山口被塞住,金山之中,压力陡增,砰一声把林德兴给喷了出去。
林德兴飞了天际,不见了踪影。
小根子对老头道:祖师,不追么?
老头叹道:绿花子有真本事,真把他逼到绝境,却也不好对付。
那另外一个呢?
老头朝着院子外边看了看,笑道:另外一个,不用担心,该担心的是屋里的人。
潘德海,此刻正在姚老的屋子里。
他站在姚老床边,神色狰狞道:可别怪我事先没告诉你,我现在要挖你契书了。
姚老躺在床,没有回应。
潘德海道:我不跟你说笑话,我可是真挖,药王沟这地方不错,我也想多一块地界,反正你也用不着了,不如送给我了。
姚老依然没动静。
潘德海默然片刻,坐在了床边。
他在怀里摸索,摸了许久,摸出了一根细棍。
我在路买了个糖人。
潘德海在怀里又摸了好几遍,摸出来些碎糖:挺好个糖人,被林德兴那王八羔子打碎了,
拼一拼,还能吃,可甜了,你吃不吃?
你不起来是吧,你不吃是吧?
你不吃我可吃了,我不跟你说笑话,我真吃。
根子站在院子里,问老头:祖师,他是什么人?
他是潘德海,海吃岭的地头神。
躺着的那位呢?
他是姚信,药王沟的地头神。
他们是敌是友?
说不清,老头摇摇头道,你还记得海吃岭遭灾的事情么?
记得。
潘德海缺德,要把海吃岭的虫灾散到别人的地界,为这事,他和周围的地头神打了好几场,可他从来没对药王沟下过手,
那次遭灾,在地头神里边,只有姚信帮了潘德海一把,给海吃岭送了灭虫的药,他们到底有多少恩怨,我还真说不清。
……
林德兴跌跌撞撞往山下走,身的皮肤全部脱落,血肉少了一大半。
脑浆子在满是窟窿的颅骨里摇晃,内脏时不时掉出来一块,骨头也全都移位了。
走到半山腰,林德兴脚下一绊,身形不稳,一下子摔在了地。
双眼严重受损,视力不济,他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绊倒了他。
他想挣扎着起身,却没能站起来,他被困在了一张网里。
这是涂映红的网,当初想用来猎捕李伴峰的,结果被手套顺走了。
林德兴试图挣扎,可他伤得太重了,被网子越缠越紧。
李伴峰拿出醇亲王的马鞭,对着林德兴一通暴打,打的林德兴放声哀嚎,满身冒烟,打到林德兴彻底不会动了,李伴峰这才停手。
手套用拇指和中指站在地,竖起食指,摇头晃脑道:当家的,我拿回来的东西,成色都不差吧!
李伴峰点头道:做得好,这一战算你头功,得重赏!
谢当家的,那什么……看李伴峰掏钥匙,开了随身居,手套愣住了。
当家的,你不是想把这东西带家里去吧?
当家的,咱们在这把他处置了不就完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呀?非得送家里去?这
不行啊!这味儿太大了!早知道我不把网子给你了!
:这东西给谁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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