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做爱的朋友们都知道,俩人在一起,牵手就想拥抱,抱着就想亲嘴,亲嘴就想摸胸,摸胸就想脱衣服,此乃一脉相承……
陈奇吻技很好的,先轻后重,先浅后深,时浅时深,舒缓得当。
怀里的人儿先是僵硬无比,而后慢慢松弛,那截细细的腰肢就像河畔的春柳,又柔又润,隔着衣服似都能体会到里面的触感。
他亲了一会,正要往里伸舌头时,龚雪忽然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他。
“你做什么?”
她不是生气,而是对伸舌头这个动作感到惊讶和羞耻。
“呃,这个怎么解释呢?”
陈奇挠头,如果这时候有部小桃、彩花、悠亚的片子就好了,一看啥都懂了。
“不能再这样了,我们已经是犯错误了……该走了!”
龚雪低着头,急匆匆的抢先出去,陈奇只好跟着,一路她也没吭声。
回了北影厂,她跑回自己的房间,往床一扑,埋头埋了好久,然后摸了摸脸,似乎还留存着方才的一丝滚烫。她神情发怔,眼中流露出几分挣扎。
既有对第一次亲密接触所产生的渴望和生理本能,又有被环境束缚习惯了的保守,以及对当下风气的恐惧。
“……”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麻,最后又埋怨起那个家伙。
“他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拉手拥抱还不够,竟然还要亲嘴……再过些日子,是不是还得……”
龚雪的脸又开始发烫,拼命摇头,不行不行!那个绝对不行!
而不知怎的,一个叫于佳佳的女人的话回响在耳边:男人太容易得手他就不珍惜,你拖着他,好像要给了,诶我偏不给,等他急了又作势要给,诶我又不给了……
“真要这样么?”
她拧着眉毛,很认真的思考,还是摇摇头:这样不好,我对他是真心的,不是在戏弄他。
可是,可是……绕来绕去,还是最原始的那个问题:
“我比他大好几岁呀!”
…………
天气渐凉了。
电影局先传来消息,由于11月之前就得把竞赛影片报去,余玉溪的时间很紧,她仓促的看了几部片,最后还是选了影厂的燕归来。
这片子很简单:女主角被打成右派,不得不与丈夫分离,20年后,她获得平反,但拒绝调回大城市,而是决心把余生献给边疆的医疗事业。
正符合领导的想法,政治正确,有思想意义,体现中国的价值观……
同时附带了一条:支持北影厂太极去参展!
汪洋达到了目的,也就不计较余玉溪“滥用私权”的事情。接下来的日子,就是为太极后期全力冲刺,陈奇又忙得脚不沾地。
京城秋季短暂,人们早早穿了外套。
北电这会在小西天附近,距离北影厂2公里,非常近。后来更近,直接搬到北影厂隔壁了,然后电影频道也来了,三个单位挨在一块。
这日一早,陈奇到了北电。
刚到门口,被眼前的阵势弄得一愣,几十百人聚集在那里,手里都捏着一张纸,紧张又期待的不知要干什么像极了后世的艺考生。
他出示证件,进了大门,刚好瞧见谢园了。
“哟,大编剧!”
谢园咋咋呼呼的跑过来,像条讨好的哈士奇:“又有戏找我们啊,您别找张峰毅、张铁霖,张峰毅拍祥子去了,张铁霖现在愈发像个淫贼,我行,我什么都能。”
“滚一边去,我不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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