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燕说话客气又有礼貌,徐酒知道来意之后就把人放了进来。
张晓燕从善如流地进到了房间,房间不大但收拾得却很整洁,空气中隐隐有一种木香,张晓燕一下子就发觉这香味不简单,这绝对是木质本身散发的香味。
“你是想要什么样的酒?”
就在张晓燕分辨是什么香味的时候,徐酒早就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目光炯炯的望着她问话,
“哦!度数越高越好,只要是粮食酿造的白酒都行。”
“看你说的,这酒除了粮食酿造的,还能有什么?”
徐酒嗤笑了一声,虽然他也听说水果酒,可他并不认为那东西能泡药酒,而且区区果酒怎么能和粮食精相比,那玩意儿不配。
作为一位传统的粮食酿酒传承人可看不起用果子做酒的人了,自然果子酒也不在他的眼里,所以也没在考虑范围之内。
“只要是高度烈酒不拘是什么酒。”
因为这个时候酒的度数还没有清晰的指标,只会分等级,更何况像徐酒这样一位老一辈的传承者想要判断酒水的浓度完全是靠经验。
“那可以,不过现在你也知道,粮食不好买,‘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徐酒一想到这里就有些落寞,他也好久没有开锅酿酒了,有时候手痒痒却没有粮食,对他这样一辈子都在醉心于酿制酒的人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讽刺。
“粮食我有,只需要徐师傅出手艺就可以,酿出来的酒水除了酬劳徐师傅可以留下二成作为报酬。”
还有这好事?徐酒一听眼睛立马就亮了自然乐见其成,他倒没怀疑对方说的话,毕竟人家已经亮明了身份,像这样的人也不会自打嘴吧,不过他还有个疑问,
“小同志你可知道开一次锅需要多少粮食打底?就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是小麦做主,粮食最少四斤才能量造出一斤白酒,高粱次之,三斤酿造一斤白,听你的意思所需酒水不少,那么相应的粮食可不是个小数目。”
“徐师傅请放心!所需粮食我早已备齐,只是想找到像您一样有真手艺在身的老师傅。”
“那行,你把粮食拉过来,不出三天,我就给你开锅,最多半个月你就可以过来拿酒了。”
“那明天一早我就把粮食拉过来。”
“不用拉到这里,这样你知道德盛楼吗?”
“知道,挺有名的一家中餐馆子。”
“明天我就在德胜楼南边的路口等你,我到时候再带你去酿酒的地方。”
“那行,明天早上七点我在那里准时等您。”
约好时间地点,徐酒乐得红光满面,张晓燕听见承诺也挺满意,事情办妥接下来就简单了,张晓燕明日早上就会把所需要的粮食全部拉到指定位置。
简单做了告别,张晓燕走出徐师傅的家,结果刚出来就看见田大妈在自家门口等着,看见人出来了就满脸的笑容招手。
“小张过来过来,大妈就等着你呢?事情办完了吧?”
“田大妈我事情办完了,正准备朝您这屋走呢。”
“屋里有点味儿,你别嫌弃,我这每天都在打扫,可以没办法。”
张晓燕一走过来,田大妈就热情的招呼着人进屋,不过说的时候脸上还有一丝窘迫。
“田大妈这没什么的,家里有病人,这些都不可避免,不过您也可以烧点干枯的艾草,艾草可以清新空气也有一定的杀菌消毒的功效。”
“?爱草是什么草?”
田大妈有点摸不到头脑,一边给张晓燕倒开水喝,一边琢磨着。
“艾草,这样吧,下次我过来的时候给您带一点,你只要看上一次就知道是什么样子了,那东西野外并不少见,不知道田大爷在哪里?我给他看看。”
张晓燕也有点语塞,艾草是一年生长植物,这大冬天的她也找不到,不过厂医的中药柜里倒有一些,下次给她带点。
“他在床上躺着呢!你喝口水再给他看吧!”
“不用了,田大妈我也不渴,我先给大爷看看。”
中间的门是打开的,其实就看得见里面那张床上躺着的人,田大爷半靠着躺在床上,好像没有精神一样眼睛半眯着耷拉着脑袋,哪怕听见外面有人说话他也没有精神理会。
“哎!这两天天气变得大,你田大爷一宿一宿的睡好觉,所以也没什么精神,更没有精力说话了。”
张晓燕只是点点头,走进了之后那股难闻的气味更浓,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哪怕几十年后对于这种情况,家里人只要稍微粗心一点,对于病者都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装模作样的把脉,询问一番之后,然后走出了房间门来到客厅,一边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工具,一边对跟出来的田大妈说道:
“田大妈我这里做些准备,你给田大爷把被子拿开,然后让他平躺在床上,再接一盆温度比较高的热水,稍微烫手那种就行,给他全身擦一下,我给他扎半个小时,让田大爷也能轻松一点,
这次我没带什么药,明天我再来一趟,把药带上再好好的给田大爷治疗一下。”
“那真的太感谢你了,我这就去,这就去。”
虽然没听到能治好的话,但能让老伴缓解一下疼痛,哪怕能睡一夜好觉她现在也是满足的。
立马开心的去做事情去了,现在家里都有煤炉子,所以平时热水都很充足,很快田大妈就按照张晓燕所说的做好了一切,
等张晓燕进去,就看见用一张薄被单盖着的田大爷,这也是田大妈怕他冷着这才盖的,
以张晓燕现在的医术,完全可以在对方有遮挡物的情况下施针所以也不害怕身体被遮盖住,因为身形是看得见的。
为了让田大妈更放心,张晓燕还特意从衣兜里其实也就是空间里过多了一小玻璃瓶的酒精,弄了一根棉线让它燃烧着,用来对银针消毒,果然这样一来,田大妈最后的一丝不安忐忑这下子是完全换成了信任。
“田大妈我给人扎针的时候,最怕的就是有人突然间的吵闹,所以还请田大妈在门口去看着,千万别让人突然出现什么声音,万一我被吓着了,手一抖遭罪的可就是田大爷了,更严重的还可能会把病弄得更严重。”
田大妈一听这还得了,连忙拍着胸脯,保证肯定会把门口守好,让院子里的人不吵不闹,说完转身就跑到门外面去守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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