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不花带三个人,走左边,阿鲁达带两个人走右边,剩下的人跟我从正面冲过去。”兀烈旭兴奋的眼眸里闪耀着热烈的光,他已经快要忍耐不住痛快厮杀的**了:“一个也别让他们跑掉,最好抓个活口!”
“哈哈,大人又要玩那套把戏了!”阿鲁达大笑着,一边控马摘弓,招呼两个人跟他走,一边扬声向兀烈旭说道。
兀烈旭有个消遣的游戏,抓了活口之后,用绳子把人拖在马屁股后面,派人打马从稀疏的树林间奔驰而过,而他和其他人勒马树林之外,一齐开弓放箭,谁第一个射中拖在后面的人体,谁就能得到下一场劫掠一半的奖励。
这种赌局考的是射术和眼力,胜者所获极为丰足,大家都乐此不彼,积极性很高。
今天又有乐子可以玩一玩,阿鲁达等人也愉悦起来,动力十足,纷纷大声的呵斥打马,快速的按照兀烈旭的命令,分头向远处的山梁奔去。
而远远的两个人影,瞧着这边飞扬的骑兵队,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甚至还有一个人伸出手来,向这边做了个奇怪手势。
兀烈旭双腿夹了夹马腹,催马前行,慢慢的提速,马背颠簸,但一点也没有影响他的视力。
他眯着眼,抵御着耀眼的阳光,凝神遥望。从这边看过去,那人伸出的是右手,捏成拳头,中指伸出,笑吟吟的朝自己晃了晃。
这是什么意思?
兀烈旭冷笑一声,南人就喜欢搞这些神神秘秘的东东,一点没有用处。危急关头不想着怎么与敌厮杀,却弄些花架子来搞笑,上次破怀安军时,城头上居然有个道士站上去挥舞桃木剑做法,念念有词的冲着城下不知道说些什么,还大把的撒豆子,身子露出城墙外,被兀烈旭一箭射了个跟头。
这人想必也是这样的。
朝左右两边看看,阿鲁达和达达不花速度很快,迂回两侧距离要远些,但两道烟尘宛如两条游龙飞快的在接近山梁,沿途的山坡并不是十分陡峭,马儿跑在上面,依然可以驰骋。
没有密林和灌木阻碍,在兀烈旭和那道山梁之间,只有不远的距离,他在心中估量了一下,以胯下充足的马力,半刻钟就可以奔到山梁那里。
马鞍边挂着的骑弓本已摘在手心里,兀烈旭想了一下,又挂了回去,从马鞍的另一侧摘下了套索。
抓活的,就得用套索,马背上长大的蒙古男儿,用套索的本事炉火纯青,只要距离足够,扔出去的绳索从不会落空,套在对方的脖子上,能像紧箍咒一样把人牢牢束缚。
距离在马蹄飞舞中极快的在缩短,兀烈旭带领的人已经跑过了一半的路程,而那两个站在山梁上的南人,却没有挪窝。
他们就站在那里,好整以待的左看看右看看,再看看中间。
他们的身边,倚着两把长刀,长刀真的很长,比一人的身高都长,刀柄也很长,差不多及腰了,这样的刀,以前还没有在南人军将身边见过。
两个人的神态也很悠闲,兀烈旭已经可以看清两人的长相表情。
两人都很年轻,一人清秀一人英武,长得都很耐看,身材健硕,紧绷的肌肉在黑色的皮甲下鼓鼓囊囊,充满着爆炸般的力量,没有戴头盔,满头的黑发用黑色的布带子束着,飘荡在脑后。
怎么看这都是两个出来打猎的家伙,而且大概脑子有点问题,不然怎么解释面对骑兵的冲刺不躲不避的行为?
其中那个看上去清秀点的,居然还在冲着兀烈旭笑!
兀烈旭有点生气了,他把这看成了一种挑衅。
踢打马腹的动作加快了几分,马儿感受到了主人的焦躁,愈加卖力的提高迈动四蹄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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