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翊却在这时将密信合上,打趣道:“爱妃不是说不看吗?”
沈冰凝的好奇心彻底被激起,也不再提及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关于天行针法的事情,臣妾也是参与者之一,看看也没什么不可以。”
于是,箫翊将密信递给了她,沈冰凝迅速浏览起来。
密信上记载着雷家遭遇盗匪袭击,财产尽失,书房更是莫名起火,连同天行针法一同化为灰烬的消息。
她皱眉思索:“财物被盗,却不取走天行针法,反而将其焚毁,这绝非普通盗贼的行径。”
问题的焦点在于,雷家戒备森严,寻常盗匪难以接近,更不必说他们进出德州城如入无人之境,而城门守卫对此竟全无察觉,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箫翊用内力将密信化为粉末,随风消散,仿佛对于谁是幕后黑手全然不感兴趣,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书卷世界中。
沈冰凝盯着桌上那渐渐消散的粉末,心中隐隐感到箫翊其实已对所谓的“盗匪”身份有所察觉。
“那雷夫人的情况如何?”
她忍不住问道。
箫翊轻轻一瞥,随即唤了一声:“暗风。”
车外的暗风立刻回应:“雷夫人受到惊吓,但身体无恙。”
“那就好。”
沈冰凝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虽然密信中未提及雷夫人的安危,但她与雷夫人虽只有一面之缘,仍真诚地希望她能平安无恙。
然而,那些神秘的盗匪究竟是谁?
本以为天行针法不过是一项珍贵的针灸技艺,为何它的消失却似乎牵扯出了更深的秘密?
这一切都让沈冰凝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箫翊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不为人知的意图,他所求的天行针法,难道真的仅是为了治愈那不可言喻的隐疾吗?
马车的车轮戛然而止,车厢内一片寂静,紧接着,一阵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的嗓音划破了空气:“前方何人胆敢拦阻燕王座驾,还不速速退避?”
暗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戒备,仿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车内,沈冰凝的心猛然一紧,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刺客”二字,一股寒意悄然爬上脊背。
“草民玉桡,有十万火急之事,恳求面见燕王殿下。”
那人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坚决。
听到对方表明来意而非图谋不轨,沈冰凝心中稍安,悄无声息地掀开了窗帘的一角,试图窥视外面的情形。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身着普通褐色布衣的男子,头上戴着一顶简单的竹编斗笠,脸部的轮廓在斗笠的阴影下显得模糊不清,让人难以分辨其真实面貌。
对于来者的身份和目的,箫翊似乎并无过多好奇,他的语气依然淡漠如初:“本王此刻身在京都。”
玉桡闻言,拱手施礼,语带感激:“多谢燕王恩准,草民感激不尽。”
沈冰凝放下窗帘,目光转向箫翊,满腹疑惑地询问:“这位玉桡究竟是何方神圣?”
箫翊的手指轻轻翻过书页,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我并不认识他,但据我所知,他找的似乎是上次你在河边救下的那个人。”
原来,对方不仅知道被救者的存在,还特意找上门来,这让沈冰凝不由得想起了箫翊当时对于救人之事的冷淡态度,“可我记得你当时明明说那是见死不救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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