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花忍冬的脸后,女人明显心虚了下,下意识就想要往男人身后躲,但想到如今是在京市,自己身边的男人地位不凡,很快就镇定下来,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花忍冬,“就是你买的浴缸?”
而在她身旁的中年男人,原本脸上的不耐烦也在看清花忍冬的相貌时变成惊艳,抿着的嘴角也上扬了,对花忍冬露出一个自认很有风度的笑容。
花忍冬挑眉,如果不是今天在这里见到了,自己怕是早就忘了程妍这个女主了呢。
不过李东风那个男主被送去劳改,他娘也吃了花生米,男女主算是没有希望再相遇了。
但出了和尚怀宇那样的事儿,女主不但没觉得难堪,倒是放得开,又抱上别的男人的大腿了?
虽说这男人看着年纪大了些,但无论是气派还是相貌都比李东风强一些,只是看到美女的眼神让人反感,无论是原书里,还是现实里,程妍挑人的眼光都不咋地。
售货员看到两人时露出为难的神色,看看那一男一女,又看看花忍冬,犹豫再三还是对花忍冬道:“同志,这浴缸是马局长和马夫人先看中的,是我的疏忽才会卖给您,要不您再看看别的?或是等两天,再有新浴缸到货,我一准给您留着。”
“马局长?官还不小呢!”
就在售货员以为花忍冬会因为马局长的身份退让,刚松了口气,花忍冬却嗤笑一声,昂着下巴,扬着手里的收据单道:“就算是局长,也没有以势压人的!你说他们定下就定下了?他们给钱了吗?我可是交了钱的。”
那态度说说不出的嚣张,却在看到对面马局长眼里的兴味后皱紧了眉,心里暗骂了句:真是晦气!
原本还心虚的程妍不知想到什么,但很快从马局长身后走出来,撇着嘴道:“我是没给钱,但浴缸是我先挑中的,这位同志又卖给你,就是她工作失误,只要我在意见簿上写几句,她的工作就会不保,你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因为你的原因失去工作吧?”
“嗯?”花忍冬被气笑了,“你这是在威胁我?用一个我认都不认识的人来威胁我?就算她真因此失业,那也是因为你的差评和故意为难,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说的没错,我就威胁你了!”程妍笑得很恶劣,一副我就拿她威胁你,你能怎样的表情,直接把花忍冬看恶心了。
无论是在新市,还是桃花湾大队,她花忍冬的身份都不是任谁都能威胁的,想不到如今到了京市,竟然被程妍这女人给威胁了,真当她到了京市就是能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还不等花忍冬骂人,售货员在一愣之后,呜呜地哭了起来,她怎么也想不到,不就是卖个货,怎么就要连工作都不保了?就是有权有势也没这么欺负人的啊?
虽然花忍冬不可能把买到的浴缸让给程妍,但还是拍了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慰,“行了,别哭,今天这件事我给你做主了!”
售货员以为她这是答应把浴缸让出来,刚投来一个感激的目光,就见花忍冬突然朝前走了两步,薅住马局长的衣领,抬手照着他白净的胖脸上就左右开弓。
速度之快,力度之狠,一时间不但把售货员看愣了,连马局长旁边的程妍也看呆了,她都没看清马局长挨了几巴掌,他的脸就被扇肿了。
程妍惊叫一声,“你怎么打人?”
花忍冬一个冷眼撇过去,程妍立时被吓得捂住嘴巴,生怕她下一秒就冲过来打自己。
当初在桃花湾大队,那晚被花忍冬砸门留下的阴影,让她好些日子都睡不安稳,一闭眼就仿佛听到花忍冬一边砸门,一边让她开门的魔音。
花忍冬打完马局长,也不忘告诉他被打的原因,“我今天打你呢,一是因为你眼瞎,那么多好女人不找,非要找这么个货!不对,你这样的也别去祸害好女人了,就跟这货锁死一辈子得了。
二是因为你立身不正,刚刚她仗势欺人时你不拦着,肯定平常这种事情就没少做!怎么看别人因为你的权势卑躬屈膝很爽?今天打你一顿,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们以权谋私,以势压人,就不只是几巴掌这么简单了。
三呢……本姑奶奶今天心情本来好好的,你们非要过来惹我,把我惹了一肚子火。被人当枪使是你蠢,但不打你一顿难消我心头火气。你要是怨,就怨你身边这位程同志,明知道我不好惹,还非要来惹我!这顿打你挨的不冤!”
说完,见马局长一脸错愕地看向程妍,似乎是没想到花忍冬和程妍竟是认识的。
程妍也在听了花忍冬的话后一脸惊恐,虽然她在桃花湾大队时就知道花忍冬不好惹,却没想到她虎到在京市都敢随便动手打人。
那可是马局长啊,她虽然跟着他的时间不长,但走到哪里不是被人恭恭敬敬地招待着?
这个花二花都不怕她打的是她全家都惹不起的人物?不就是有个牺牲了的爹?真以为就可以横着走天下了?
程妍指着花忍冬的鼻子,“花二花,你闯大祸了你知道吗?你知道这位马局长是谁?你敢打他?我和你说,你这回是踢到铁板了!”
明明说着威胁人的话,却全无气势,整个就像跳梁小丑一样。
花忍冬嗤之以鼻,“哟嗬,还踢到铁板?在我面前,他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卧着,是铁板怎样?扔炉子里炼炼,想让他啥样就啥样!要不你和我说说,这位马局长是谁?我也想知道我今儿踢到的是哪块铁板!”
马局长捂着脸,愤恨地瞪着花忍冬,虽然他心知是被程妍那贱人当木仓使了,但被女人给打了这口气可咽不下,至于程妍那贱人,回头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马局长放下捂着脸的手,朝后退了两步,拉开与花忍冬的距离,这才指着她道:“京市马家听说过没?谅你这个从小地方来的村姑也不会知……”
最后一个‘道’字还没出口,却见花忍冬了然地点了点头,“马家啊,那我知道啊,马乘风那是我妹子,郝敏姐也经常一起约着逛街。你姓马,难道你也是马家的?可我在马家怎么没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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