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学校开学,花小花是周四中午被花建设送回来的。
一回来就看到窗户上钉的窗栏杆,花建设夸花忍冬弄的不错的同时,心里也犯起嘀咕。
在家属院打听了一圈,听牛婶几人添油加醋地说了那天晚上许香凤冤枉花二花往屋里藏野男人这件事。
花建设一听就炸了,直奔厂财会室就去了。
还没进门先板起一张脸,结果进门一打听,许香凤中午时被派出所来人带走了。
花建设一股怒火像被泼了一瓢凉水,“被抓了?她是贪污了,还是受贿了?”
“不道啊,人带走了,啥也没说,主任急的到处打听呢。”财会室的人也正迷糊着呢,好好地下班刚要去吃饭,就来了两个戴大盖帽的,敬了个礼就把许香凤带走了,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啥啊。
花建设听了哼了一声,“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之前还造谣我们家二花,谁知道背地里还干了多少缺德事,这回啊,准好不了。”
但不管怎样,听说许香凤被抓了,花建设心里就痛快了。
去消了假,又接了厂里一个机器零件的任务,下午就没回家,刚好晚上接二花一起。
花忍冬听说许香凤被抓时也吃了一惊,可谁也不知道她是因什么罪名被抓,联想到她会计的身份,猜着可能是经济案件。
快下班时,听车间门口有人喊,出来一看是厂工会的张秀芳,在她身后站着的人吓了她一跳。
大胡子已经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人畜无害了,可在看到小丫头眼里的震惊时,还是有点不自在:难道真是他现在这副模样太吓人了?
张秀芳对花忍冬道:“这位市里来的同志,要向你核实一些有关许香凤的问题,你好好配合一下,知道的如实说就行。”
花忍冬朝张秀芳点了点头,见大胡子示意自己跟上,花忍冬便小碎步地跟在后面。
两人在张秀芳的注视下,走到之前踹倒马元红的水沟旁。
还在上班时间,这条路上没有什么人,大胡子刚朝花忍冬露出一个自认亲和的笑容,就听花忍冬道:“警察叔叔,关于许香凤,您有什么要问我的?”
“警察……叔叔?”大胡子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怎……怎么了?”花忍冬也学着他的语气不解地反问。
她是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上辈子她从小就学过一首儿歌: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
印象里警察叔叔这个称呼没什么不对,更何况她才十九,大胡子看着怎么也得三十多岁,快四十了,叫一声叔还显亲切呢,这样他等会和自己谈事情也能态度温和一点吧?
大胡子见她这副疑惑不解的模样就没好气,放下手,说了句:“随便吧!花二花同志,你知道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是什么吧?”
“知道啊!”花忍冬露出一个我很聪明的表情,让大胡子不由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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