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和铁锤很快去而复返,两人脸色都很难看,“姑娘,库房里的东西全都烧没了。”
起火的不止库房,还有谢澜的寝室也被烧得面目全非。
谢澜本就觉得今天这一场大火烧得蹊跷,见自己存放贵重物品的三层黑漆匣子,烧得渣都不剩,更是觉出了猫腻。
匣子里的银票烧掉不奇怪,可玉石镇沈东家送的那一匣子金银怎么可能完全烧没了。
这怕是有人看上了她的财物,把它偷走了不算,还放了一场火企图掩盖真相。
看来她对谢家这些人还是太和善了,让他们都敢骑到她头上来拉屎了。
见谢澜脸色冰冷,老夫人眉头深皱,“除了库房的东西,还烧掉了什么?”
“我全部的银票,金条,银元宝以及首饰。”
“全都没了?”老夫人心疼地一声尖叫,眼前一黑,要不是赵嬷嬷扶得快,差点就摔了。
虽然烧的是谢澜的财物,可在老夫人心里,早就将那些东西视为己有了。
要不是她还没想到办法,早就把那些钱财从谢澜手中要走了。
老夫人原本还不愿意相信,可等她亲自进去看了烧得面目全非的寝室,简直比挖了她的心头肉还痛。
“怎么就全部烧掉了呢?”
谢澜冷眼看着,老夫人的心痛不是假的,看来动手的人倒是可以将她排除了。
柳氏皱眉,“全都烧没了?一点没剩下?这不对吧,澜丫头,我记得你在玉石镇收了一匣子金银,那些最多只能被烧毁,怎么可能丁点不剩?”
“我也想知道,区区一场普通大火,是怎么把金银烧掉的。”
“澜丫头,我知道张嬷嬷服侍了你多年,你对她信任有加。可今天的事怕是有蹊跷,这该审的还是得审。”
谢澜身边除了铁锤只有张嬷嬷侍候,两人可谓是她的左膀右臂。二夫人巴不得她们主仆离心。
阴阳怪气道,“这怕是有些人监守自盗,偷偷把东西运出府了,却在此装无辜。
还想把事情栽到我们头上,让我们大家再赔偿一笔银钱。”
谢澜没有理会二夫人挑破离间的话,张嬷嬷跟了她多年,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一清二楚。
张嬷嬷不会偷盗她的钱财,倒是柳氏和彭氏最有可能。
毕竟她自回府后,前后从柳氏和二房手中弄走了二万多两钱财,还抢了谢滢的院子。
前夜里又去柳氏房中拿走了三千两,柳氏和彭氏怕是日夜都在想着,怎么从她手里把那些钱财弄回去。
谢澜目光在二人脸上缓缓扫过,长袖下掐算的手指却忽然一顿。
“三婶,三叔呢?”
“今天不是休沐,你三叔自然是在太医院当值。”朱氏正奇怪谢澜怎么会突然问起谢大河。
忽听谢澜道,“恭喜三婶,贺喜三婶。”
朱氏一脸莫名其妙,“恭喜什么,澜丫头该不是受了刺激说胡话了吧?”
“啊,三婶不知道吗,今天可是三叔的外室子满月的日子。”
朱氏神色一阵扭曲,这是恭喜吗,这是在拿刀捅她的心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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