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给您捏的手法,跟给祖母捏的时候是一样的。你感觉怎么样,痛不痛?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谢长亭摇头,“没有,你捏得很好,爹感觉疲乏都没了,浑身轻松。”
孙嬷嬷不甘心脱口而出,“不可能,一定是大姑娘的问题,要不然老夫人的脚怎么会出问题!”
谢长亭心中不悦,孙嬷嬷这话等于是在质疑他。
老大夫也恼了,这质疑的不只是谢长亭,还有他的医术,“你老婆子才有问题!到底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贵府大姑娘的手法有没有问题,老夫会看不出来?
既然不信老夫,那你们另请高明吧。”
见那大夫要收拾药箱走人,老夫人急了。她快痛死了,再请一个大夫还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她哪里还等得起。
“大夫且慢,没有不相信你。孙嬷嬷只是太担心老身的脚,这才言语失当,还请您别跟她计较。
要怎么治,您尽管说,老身一定配合。”
老夫人放低了姿态,又给谢长亭和谢大河使眼色。
兄弟两个说了不少好话,老大夫才消了气,答应给老夫人诊治。
老夫人本就被脚上的痛折磨得不轻,再被大夫扎了一通针,更是痛得差点晕厥过去。
“大夫,我这脚扎了针,是不是就能好了?”
谢澜瞥了一眼,暗道这就想好了,想得美。
老大夫斜睨着老夫人,“还早着呢,你这脚起码还得痛三天。每天扎一次针,再泡三天药浴,才能好转。”
谢澜忍不住想笑,这老大夫是个记仇的。凭他的医术,分明一次就能治好,却非要拖三天,真是神队友。
“什么,还要痛三天?”老夫人觉得天都要塌了,她昨天为什么要想不开折辱那死丫头?
老大夫像是担心老夫人还没受够刺激,又往她心中扎刀子。
“老夫人,你该好好奖赏你这个孙女。若不是她昨天给你捏脚,把你体内的毒素给逼到了双脚上,再过些日子,你的身子怕是会出问题。”
老夫人差点没气吐血,她要受三天罪,合着非但不能罚那死丫头,还要赏她?
“大夫,我们老夫人一直好好的,怎么以前从来没有事,反而大姑娘捏了一次脚体内就有毒了,这毒是哪来的?”
老大夫嫌弃地瞪着瞪着孙嬷嬷,“老夫说的毒素,并非指被下了毒。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吧,而且您还在冬日里落水受过寒,体内积攒了寒毒。而且平日里吃的东西,难免有些克化不了,也积攒在体内。
这些毒素长年累月积攒下来,又从来没有调理过,身体出问题只是迟早的事。”
老夫人没有反驳大夫的话,她何止落过水受过寒。以前日子艰苦,家里没有丫鬟婆子侍候,什么活计都要她一个人干。
大冬天的,洗洗刷刷全都是用冷水,身体有什么不舒服都是硬扛,根本没有银钱看大夫,更别说费银钱调理了。
若不是谢长亭娶了苏氏,用她的银子谋了官位,又买了下人服侍,她哪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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