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丫鬟听到动静,匆忙跑进来帮忙,却不小心碰到了老夫人的脚。
老夫人气得甩了她一个耳光。
那丫鬟措不及防间被打了一个趔趄,下意识松开了手。
老夫人扑通一声摔回了地上,顿时又是一声惨叫。
赵嬷嬷和丫鬟被她的惨叫声吓得更慌了。
幸亏随后赶过来的丫鬟婆子帮忙,这才将老夫人从地上抬起来,放到了床上。
看到老夫人双脚肿如猪蹄,有人吓得惊呼,“老夫人,您的脚……”
正痛得要死要活的老夫人低头一看,差点没昏死过去。
赵嬷嬷手都哆嗦了,“快,快去请大夫,再去通知老爷夫人。”
看到老夫人那么惨,惊慌之下,有人打翻了水盆,丫鬟好不容易找到的伤药也被碰翻了。
看到乱成一团的寝室,老夫人差点没气绝过去。
等丫鬟重新打了水,赵嬷嬷刚准备用帕子给老夫人擦掉脸上的血。
老夫人肚子就是一阵绞痛,“扶……扶我去恭房。”
老夫人痛得浑身哆嗦,话都说不利索,可又急着要去更衣。
谁知双脚刚碰到地面,顿时痛得又是一声惨嚎。
见她实在走不了路,只能几个婆子将她抬去了恭房。
谢长亭睡得好好,被惨叫声吵醒,迷迷糊糊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很快有值夜的婆子来报信,“大老爷,大夫人,不好了,老夫人出事了。”
谢长亭吓得一骨碌爬起来,匆匆穿好衣裳就往外走。
柳氏被吵醒,一肚子气,只是听到出事的是老夫人,没敢发作。见谢长亭已经走了,也只能换了衣裳急急赶过去。
老夫人双脚本就痛,又来来回回跑了几趟恭房,这么折腾一番下来,看着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看到老夫人的惨状,谢长亭又惊又怒,“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怎么侍候的?”
赵嬷嬷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脑里突然闪过谢澜黑黝黝的眼神,瞬间打了一个哆嗦。
孙婆子瞥了她一眼,扑通跪下,“老爷,老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夫人白日里还好好的,与往日并没有什么异常。
不过,大姑娘今天给老夫人捏了脚,也不知是不是被捏伤了,才让老夫人遭了这一痛罪。”
柳氏不着痕迹扫了一眼孙嬷嬷,很快收回目光,“老爷,澜丫头今天在明松堂确实给娘捏了脚。
妾身原本觉得她没学过侍候人的活计,不让她捏。可澜丫头非说她手巧,不会有事,非要给娘捏。
都怪妾身一时糊涂,没有拦住她。”
谢长亭眉头紧皱,见老夫人痛得满头大汗,犹豫了一会,转身吩咐丫鬟。
“去传大姑娘过来一趟。”
大半夜的,明松堂的动静那么大,谢澜早就知道了。此刻正悠哉悠哉地嗑着瓜子,倾听老夫人的惨叫。
丫鬟刚离开,谢大河和朱氏也到了。
没看到谢大河和彭氏,谢长亭脸色有些黑,“老二夫妻怎么回事,娘出事了也不说让人来看看,让人去催一催。”
其实二夫早已经知道老夫人出事了,她不是不想来,而是来不了。
因为她此刻比老夫人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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