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莺莺指甲死死地掐着掌心,这谢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好奇了,一张留仙图,到底还牵扯了多少人?
人群后,一位年约四十的大娘,正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
谢澜忽然扬声喊道,“卢绣娘,来都来了,不进来喝杯茶吗?
你这么着急忙慌要走,是不是要赶着回去毁灭证据?”
陶娘子诧异,卢秀娘也来了?她不是在忙着做衣裳吗?
众人顺着谢澜的视线看过去。
卢秀娘双手紧攒,悄悄压下慌乱,这才抬眸朝谢澜看过去。
“姑娘说笑了,我不过是见陶娘子久不回来,有些担心,这才过来看看。”
卢秀娘避重就轻说完,又看向陶娘子,“既是你这里还有事,那你先忙,我回梅云坊了。”
不等陶娘子说完,卢秀娘转身就走,若是仔细看的话,她的步伐带着明显的急切。
只不过刚一迈步,就被铁锤挡住了去路。
“卢秀娘,我话都还没说完呢,急什么。”
卢秀娘脸色不悦,“姑娘这是何意,我与你素不相识,没什么好说的。
我还得赶回梅云坊给勇毅侯府大姑娘做衣裳,若是耽误了,杨姑娘怪罪下来,姑娘可担待得起?”
谢澜还没说话。
寿光县主朝卢秀娘冷哼了一声,抬脚走过来,“你为何偷换了我的图纸?”
“县主,奴婢冤枉。当初李绣娘交给奴婢的留仙图,画的就是荷花。”
“胡说,我当初给你的留仙图画的是梅花。”
卢秀娘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李绣娘,脱口道,“你怎么在这里?”
谢澜笑吟吟给她解答,“我请过来的。”
卢秀娘恨不得抓花谢澜那张笑脸,怎么哪都有这个小贱人。
李秀娘皱眉,“卢绣娘,我给你的分明就是梅花留仙图,不是荷花。”
“李绣娘这是怀疑我偷换了县主的图纸?我跟县主无冤无仇,绣的是梅花还是荷花,对我来说,没什么分别。
我为何要偷换图纸,这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
那天你把图纸交给我,我还没来得及看,家里的奶娘来报信,说是我家小宝高烧惊厥,我急着回去照顾孩子,把图纸放在绣篓里面就离开了。
等我再回梅云坊,看到的就那幅荷花留仙图。
不过,我记得那天离开时,绣房里只剩下袁姑娘。这事……”
卢秀娘说的看似只是普通的几句话,实则暗藏心机。
先是表明她跟寿光县主无仇无怨,她没有偷换图纸的理由。再点出家里孩子生病,她着急之下,这才没顾上图纸的事。
最后却说她离开后,绣房里只剩下袁姑娘一个人。
配合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分明就是有意引导,让人怀疑是袁茹惠偷换了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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