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周宴宴是看得出来周禹是很想学字的,笑道:“没关系的,禹堂哥,虽然我教的可能不如学堂里的先生那般精深,但帮你识字、书写,我还是有信心的。”
“正是呢,周禹,你就跟着宴宴好好学吧。能识字写字,已是莫大的进步,那些高深学问,咱们暂且不急。”李氏附和着,语气中满是鼓励。
周禹闻言,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那好吧。”
“那就这么定了!”周宴宴道:“从明天起,我放学后就教你识字。这个月,咱们就心无旁骛,以学习为主。一个月后,咱们再摆摊卖吃食,待到明年,定要赚它个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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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放学回家,周宴宴特地从县城买了菜籽种子,两人合力将它们播撒于土中,细心浇灌后,还细心地覆盖了一层周禹拿过来的牛粪。
棚内弥漫起一股难闻的鸡粪味,但为了土壤的肥沃与作物的茁壮成长,这是无可避免的。
日已西斜,劳作告一段落,李氏做好了饭,饭桌上,周宴宴边吃饭,边耐心教导周禹识字。她递上炭笔与简陋的纸张,笑道:“条件虽简,但毛笔字咱们就先放一放,用这个练习也是一样的。”
周禹初次提笔,对书写全然陌生,炭笔在手,显得尤为笨拙,纸上留下的字迹宛如稚童涂鸦,难以辨认。他无奈地放下炭笔,神色黯然:“宴宴,或许我不是识字的料,你不用这么费心教我了。”
她将自己近日所学之字,一股脑儿地传授给周禹,鼓励道:“不必急于求成,今日记不住不打紧,明日我们再温故而知新。”
周禹深呼一口气,他身为男儿身,竟然连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宴宴都比不上,宴宴不但会做生意,会研究新吃食,还在识字的方面学的很快,现在宴宴这么有耐心教他,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坚持的:“宴宴,你继续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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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匆匆,转眼间,秋去冬来,周宴宴也即将在学院上满一个月的学了。
大暖棚里的蔬菜幼苗茁壮成长,生机勃勃。里面的温度恰到好处,偶有暖意过盛之时,还需在油布上捅几个小洞,据此态势,即便是隆冬时节,这温室亦能绿意不减。
自幼苗破土而出,周父就暂时放下手下木匠的活儿,每日细心照料这幼苗。浇水、除草,乐此不疲,他常对周宴宴言道,大暖棚里的每一株幼苗,都在速度蜕变,每一天都长得不一样。
这一天是学院休假一天,周宴宴心中盘算着如何向林向鄞开口,她已圆满完成了在学堂为期一月的学习,是时候要结束学堂生活了。
她的初衷,是快速掌握这个时代的文字体系,她也很争气,这个时代的字体都学的差不多了,而今,距一个月的期限仅剩五日,她正犹豫着林向鄞是否会准许她的离去。
要是到时候即便面临林向鄞拒绝,周宴宴也暗自下定了决心,必须要走的。她要做买卖、挣大钱,不敢耽搁啊。
正当她在县城逛逛的时候,不期而遇了萧樟寒。
他一见是周宴宴,便迅速从马车上跃下,然后拽着周宴宴就上马车。
周宴宴被莫名其妙的拉进马车内,吓到了:“你干什么?”
“安静些吧,我还能将你拐卖了不成?”萧樟寒轻描淡写地掏了掏耳朵,笑道,“带你去个妙处,免费蹭顿吃食。”
周宴宴哭笑不得,“谁稀罕蹭饭,我自己不会做吗?快给我掉头回去!”
“萧樟寒,你赶紧放开我!”
“萧樟寒!你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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