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
周光美的言行仿佛触及到了唐赛儿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以至于一时间连在战场上应当以职务相称都忘了。
一股暖流从四肢百骸瞬间升起,绕着身体走了一圈后泊泊而下。
“喷哧——”
唐赛儿身下的马儿突然打了个响鼻,它好像闻到了一股似是而非的信息素味,左右摇晃了两下脑袋,没有发现周围母马后它只能叹息着又嘶鸣了一声。
次日上午,唐赛儿睁开眼后下意识地往边上一模,扑了个空后却发现周光美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营帐。
“跑哪去了,昨天真是。。。。。。”
想到两人昨夜回帐后,周光美背对着她强行把头埋下去的画面,唐赛儿当即烧红了脸。
长呼了一口气后,嘴里还有些腥臭的她一边下床准备去漱口,一边啐道:
“坏胚,等回来了再和你算账!”
此时周光美已经去了中军,汉王一早已经回到了德州以北的汉军大营内。
下了马,刚进入大帐,周光美立刻便发觉有十数道视线转移到了他身上。
主位上的汉王朱高煦此前正看着桌上的地图,见周光美进来了,他点了点头道:
“本王都听王斌说了,光美昨夜干的不错。”
周光美闻言当即谦虚地拱手道:
“不敢当,见过王爷,诸位都督、指挥。”
“哎,有什么不敢当的?”
汉王身边头发花白的老将高声道:
“光美之骁勇,今天审问过官军俘虏后,全军都已经知道了,王爷的眼光怎么会错?不必谦虚。”
韦达说话时上颌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周围的都督指挥们早就知道他已经预定了周光美当孙女婿,此番明面上是说汉王眼光好,可实际上?
想到此处,诸将表情各异,地位较高的则直接鄙视地瞥了一眼韦达,很是不屑一顾的样子。
可心中却恨极了自己的儿子,怎么就生不出孙女来。
“昨夜官军在运河西岸大败,其主力得知消息后凌晨就撤离了桑园。”
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汉王面容肃穆,开始不断下达命令:
“官军损失一万,却还有七万大军,且朝廷还在不断调动各地卫所旗军,所以我军必须速战速决。
好在朱勇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一开始就火急火燎的,不过也正合我意,靳荣!”
“下官在!”
“如今桑园在我军手里,左军的五百轻骑沿运河而上,伺机随时渡河袭击安陵,就算粮草已经全部运走了,也给我把那里烧了!”
“得令!”
“其余诸部随我渡过运河,咱们在景州与官军决一死战,光美,你的骑兵用的还有点糙,今日诸部骑兵都来我麾下,正好教教你。”
“得令。”
等诸将各自领命回去,帐中的文武官员就只剩下了王斌、韦达、侯海、钱巽等人。
见到周光美离开营帐后,王斌突然感慨道:
“光美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心软。”
此前帐中的人已经听说了周光美昨夜劝降那批官军的事情,有人附和道:
“没错,上次井授也说他心软舍不得杀无辜之人的事情,你们还记得吗?”
“怎么,心软不好?”
韦达护孙女婿心切,不屑地反驳道:
“爱兵如子,胜乃可全,你们这群大老粗懂个屁!”
“不错不错,孙子曰: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骄子,不可用也。
当慈则慈,当严则严,方为治军之道。”
侯海此时也出声相助韦达,显然他也还记得上次周光美拍他马屁的事。
众人皆议论纷纷,只有汉王出神地看着那还有些摇曳的帐门下摆,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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