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接招,他就必须给我们回应,然后咱们再看情况随机应变。”
其实唐颂敢肯定黄四郎一定会接招,因为他和假麻子自导自演私吞刘都统的货,他最忌讳的一定是和麻匪牵扯上关系,他一定会极力撇清自己和麻匪的关系,不然的话,一旦被刘都统得知他手下手枪队长居然是麻匪,那他的麻烦就大了!
“这想法不错。”张牧之点头,“不怕他动,就怕他缩在碉楼里一动不动。只要他动起来,咱们就有地方使劲。”
“你们其他人,还有没有什么意见?”张牧之环顾一周。
马邦德道:“恩人,我有个建议。要是真能逼得黄四郎接招,我觉得咱们最好好好商量商量挣钱的事,你不会真想白来一趟吧。”
“放心,钱我肯定要挣,而且就挣他黄四郎的钱!”张牧之呵呵一笑。
他一拍桌子:“就按六子说的办!老马,选墓地、请乡绅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把老四老五派给你,一天之内,给鹅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通知到位,我要厚葬夫人!”
“好,我去。”马邦德点点头。
“老二,你去买一副棺木。”
“是,大哥。”
众人都忙活去了,唐颂无事,便去后衙练枪。
到了晚上,马邦德和老四老五都回来了。事情办得很顺利,所有乡绅都很给新县长面子,表示明天一定会参加。
“爹,虽然明天大概率绑不到黄四郎,不过万一呢?”唐颂建议道,“我觉得最好在葬礼现场设下埋伏,如果有机会的话,咱们就动手。就算没机会,咱们也能掌控局面以防万一。”
“咱俩又想一块儿去了。”张牧之道,“我已经让老三回青石岭叫人了。明天咱们在明,他们在暗。只要有机会,就直接绑票。”
一夜无话。
葬礼在第二天上午举行,马邦德选的地方在城北墓区的一处山坳中。
这里紧挨着城墙,另一边就是郁郁葱葱的山林,是个很适合埋伏的地方。
上午九点左右,来吊唁的乡绅们就陆陆续续到了。
城南两大家族的族长都亲自来了,慰问过县长这个新生的“鳏夫”后,便在墓前进献花圈,祭奠亡人。
黄四郎真的没来!
但他却派人来了。
“黄老爷百忙无暇,特令我黄府账房胡千!”
“黄府团练教头武智冲!”
“谨代表黄老爷向县长夫人献花祭奠,愿县长节哀顺变!”
张牧之面无表情看着面前二人:“黄老爷来不了?”
“来不了。”胡千笑道,“但该有的心意不会少,请县长放心!”
“什么心意?”张牧之冷笑,“养匪自重的心意吗?”
“这话什么意思?”胡千一怔。
“你听不懂?”张牧之问道。
“听不懂。”胡千摇头。
“听不懂没关系,但你一定能看懂。”张牧之猛地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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