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林灵,此刻已经是完全懵了。
她怎么也没能想到会有人为她着书立传。
天下人传颂和被人着书立传哪一个好?
自然是后者,因为传颂会随着时间而被忘记,至多在史册里留下些许笔墨。而被人着书立传,则是生平事迹都将被后人知晓,千古不朽。
举个最浅显的例子,两位同时期的历史人物,一位的生卒年只能是大约估计,而另一位的生卒却可以精确到日。因为后者有史学家或者其他学者文人以笔墨记录。
她喃喃一句“我有何德何能,竟值得曹公如此?”
这一句给水扶听了去,他呵呵道“能安民心,即是天意。做对百姓有益的事情,百姓就会记住你、归附你、拥戴你。”
这话的对象是林灵,更是水涂。
他在借此事传授给新君为帝王的道理。
他以为他能够放手,可是现在看来,新君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教。
作为一个帝王,难道可以该果决的时候不果决、该仁慈的时候不够仁慈么?
如果真要论起来,教导下一任皇后乃是太后之事。不过由他来教导也没有不妥之处。
“长青你这幅性子也该强势一些,不然以后宫里头进了新人,非得骑到你头上不可。”
也许他心里也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打心底里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再拥有第二个女人。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即是是皇帝,也有许多身不由己的事情。
除非有朝一日,大北朝能够成为天下的大北朝,否则就会有向天下妥协的时候,
因为这个天地实在太宽,你永远也想不到大洋的彼岸还存在着怎样的国度。
“是,您的教诲我记住了。”
林灵脸上看不出表情,似乎不悲也不喜。
她只觉得浑身冰冷,全然已经没有刚刚听到曹莫如等一众大儒要为她立传消息时的兴奋。
甚至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慈宁宫。
在她背影之后,若兮有些埋怨水扶
“陛下何苦与她说这些话,瞧把这孩子说的。”
“怎么?爱妃心疼了?”
若兮没好气道“能不心疼么?今儿太上皇还是回宁寿宫住吧!”
水扶忙哄她说“爱妃莫急,爱妃莫急。朕这也是为了那孩子好,她以后执掌宫权,性子可不能够弱了。毕竟这宫中不会再有第二个韩云。”
这也是。
若兮想了想道“就算是事实,陛下也不该说得这样露骨。
这不是明摆着要让人家不痛快么?”
水扶闻言道“兮儿,若是是这个缘故倒还好,朕只怕长青这个样子不是因为朕说她不好啊。”
“陛下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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