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柔的心很痛。
她恨自己,也很自己的**,她觉得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教导自己的孩子去争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如果不是自己有了野心,她的皇儿便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自己教出来的孩子,自己清楚,她也知道水胜绝对知道自己几乎没有胜算。
那么帮助他下这个决定的便只有一个理由意志。
一个人身上如果承载了太多的意志,那么他将身不由己。
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能力做什么了,因为连她也身处世家们所谓的“保护”当中。
还沉浸于自己幻想的美梦中的世家又怎会看清楚事实呢?
也是,秦家、化无常、曹莫如等实在太过低调,再加上陛下的顺水推舟,又有多少人知道那些真实的故事?
只怕这些个纸醉金迷、坐井观天的世家知道这世间有哪些不了招惹的存在,却不知其因何不了招惹。
想到这里,连柔只觉得浑身冰凉。
密谋这件事情的各大世家的夫人也都坐在她身边,试图给她安慰。
如果能够看到生的希望,谁又愿意去死呢?
连柔冷冷看着这些人的互相吹捧,心中冷笑。分明是死到临头,这些人居然还在做春秋大梦,岂不可笑?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念那位凤栖宫娘娘,只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再见的时候,她已经是试图谋反的皇子之母了吧
新皇登基,一个太妃和一个新皇的兄弟便人间蒸发,这可是惊天动地的消息。
乾元殿里,水扶、水涂和秦昇三个人久久不语。
水扶相较前几日显得有些苍老。
他是从凤栖宫里过来的,自打退位以后,他便一直和若兮居住在一起,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谁又能够想到,不过几日的功夫,那个曾让自己耳目一新的女人和自己疼爱过的孩子,竟给了自己这样的惊喜。
他看着水涂,心情颇有些复杂。
一方面他为这个孩子几乎不会让自己操心而感到开怀,一方面也为自己的另一个孩子的命运而感到担忧。
换作是自己,定然容不下这样的兄弟。但帝王本就是矛盾的集合体。这一刻,他又无比希望这个自己最优秀的孩子能容下自己的另一个孩子。
水涂当然不能承诺什么,但是他也不能对自己的父皇说出什么不好的话,于是他将视线放到了身旁的秦昇身上。
“秦王可有高见?”
秦昇虽一直未发表自己的看法,但他对水扶这种行径却是十分看不上的,因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样简单的道理,太上皇应该明白。”
水扶脸色一白,随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水涂说“也罢,终究是你们皇兄弟之间的事,朕管不了了。”
水涂道“父皇不必沮丧,那人终究是儿臣的皇兄,如果真的到了最坏的那一步儿臣也会尽量保留他的性命。”
他知道,自家父皇要的无非就是这个结果,那么在秦王开口之后,他给了又何妨?他的父皇能容下前朝余孽,难道他就容不下一个皇兄?
得了这句话,水扶也没有想法继续在乾元殿坐着,心满意足的离去。
剩下水涂和秦昇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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