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人的,你提她什么意思,难道范闲跟此人有关吗?”
李承允悠闲喝了口茶,并没有理会李云睿。
李云睿见状也是立刻说道。
“我可以给你三百万两银票,再加上太子和二皇子麾下六个三品大员的把柄。”
“你快说,范闲跟叶轻眉到底什么关系。”
李承允嘴角微微一挑。
“姑姑果然上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范闲是叶轻眉的孩子,准确来说,是叶轻眉和陛下的孩子。”
“你说什么!”李云睿瞬间面色铁青,宛如即将爆发的火山口一样,肉眼可见眼神之中满是怒火。
李承允打开桌上的锦盒,取出一份卷宗后说道。
“在收到陛下准备赐婚的消息后,我便很是稀奇。”
“内库是何等重要所在,为何陛下会让范闲这种人接管。”
“陛下行事,必有深意。”
“抱着这点好奇心,我就安排自己的亲信借助鉴查院的便利暗中调查了一下。”
“详细的情况,都记录在这份卷宗之中了。”
“在范闲幼年之时,陈萍萍便派遣鉴查院三处主管费介前往儋州教导范闲毒药医理。”
“如果他只是司南伯的私生子,恐怕还不至于让陈萍萍这么煞费苦心吧。”
“对了,范闲身边暗中一直有一个护卫,他的名字我想姑姑应该很熟悉,他叫五竹。”
听到这里,李云睿愤怒的拿起桌上的茶杯一把摔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答应你的东西,稍后我会派人送来的。”
“今日之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若是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我跟你势不两立。”
李云睿说完转身匆匆离去。
李承允对此不以为意,依旧悠闲的喝着茶。
对于范闲,李承允之前其实一直在纠结如何对待,是砍头,还是收下当狗。
不过在权衡了一番后,李承允最后还是决定砍头。
一个现代人的灵魂,是很难做到死忠他人的,而且范闲身后的背景关系太过复杂,处理起来很麻烦。
当然了,他和林婉儿的婚约,也是他的重要死因。
软软香香的鸡腿姑娘,范闲是把握不住的,还是让李承允来把握吧。
之所以李承允选择将范闲的消息透露给李云睿,便是打着借刀杀人的主意。
至于说索要银子和官员把柄,也不过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目的,避免让李云睿察觉自己想要将范闲置于死地的真实目的。
就凭李云睿对叶轻眉的嫉妒仇视,再加上对内库权力的看重,李云睿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做掉范闲。
范闲一旦死了,那京都必然会有一场大热闹可看。
想到这里,李承允心里也是有些小小的激动。
李云睿还是比较有诚信的,到了傍晚,三百万两银票和六个南庆三品大员的把柄便被送到了李承允的别院之中。
鉴查院一处也再次迎来了一场狂欢盛宴。
时间一晃,转眼又是五日过去。
京都皇宫之内,小太监洪竹此时正在自己的卧房之中放声大哭,神情癫狂。
“爹,娘,咱们全家的大仇得报了,您二老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洪竹本姓陈,陈家乃是颍州富商,家财万贯。
颍州知县为了霸占陈家家产,居然勾结山贼将陈家灭门,陈家老少罹难,只有洪竹因为贪玩在山里迷了路,反而逃过一劫。
洪竹自知眼下自己无力为家人报仇,于是便卖身入宫做了太监,准备卧薪尝胆,等候自己混出名堂,一定让颍州知县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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