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神奈川县,横滨市。
流空剑道场。
“优胜者,樱井千早!”
裁判扯着嗓子宣判了剑道对决的胜利方,但樱井千早却始终面无表情,姣好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波澜。
她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作为曾经在全国青少年剑道大赛女子组中,获得过前五成绩的人,她这次对战的是一个只有市级第七水平的对手,拿下这场胜利是理所应当的才对。
如果自己输给了对方,那才要被人看了笑话。
虽然剑道水平已经是国内女子顶尖,但樱井千早并没有骄傲自满,因为她明白,自己的实力也只能打打同龄女生,若是碰上那些一流道场的男性高手,是绝对不可能打得过的。
同样是全国前列的剑道学徒,男子剑道与女子剑道对拼,赢的大多都是男性,这不仅是是身体素质上的鸿沟,更是技艺上的差距,不是仅凭刻苦可以弥补的存在。
就比如现在站在场边鼓掌的长发少年。
他名叫森本直人,是飞瀑道场的少年王牌之一,虽然长得有些娇小,只有一米五左右,但也获得过全国剑道大赛的男子组前五。
樱井千早此前和他比试过,十分轻松就输了。
因为两人的剑道技艺完整度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之上。
要知道,很多剑道场的核心技艺都是只传男不传女的,哪怕是樱井千早自己家的这个剑道场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自己小时候对着身为道场之主的父亲撒泼打滚,恐怕她现在所继承的剑道招式还要再少上个一招半式。
“你走吧,我说过不会卖这个道场的。”
樱井千早把视线投向森本直人,面无表情地道。
飞瀑道场与流空道场早有渊源,自从父亲去世以后,这群飞瀑道场的家伙就越发地肆无忌惮了。
被下了逐客令,森本直人却是不恼怒,兀自笑道:“我说小千早啊,何必闹得这么难看呢,只要你们流空道场合并进我们飞瀑道场,我们就是同门师兄妹了啊!”
“到那个时候,我们自然也会帮扶一下你的,让你把道场继续开下去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是换个名字而已。”
“你看看你们流空道场现在的样子,能有教学能力的就剩你一个人了,而你本身水平也就那样了,何必苦苦支撑呢?”
“早点加入我们,我保证,肯定会让你在剑道造诣上更添一笔的!”
森本直人的话语如同利刃,字字诛心,直指樱井千早的软肋。
但樱井千早却是轻咬下唇,神色坚定:“够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你要是还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就把你打出去!”
她早已答应过父亲要让流空道场复兴,自然不会让这道场并入别家。
哪怕现在父亲已经不在身边了,她也要遵守这个约定!
“看来还是一如既往地死脑筋呢,你迟早会后悔的。”
森本直人冷哼一声,一挥手,准备离去:“我们走!”
但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人群里走出,凑到了森本直人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些什么。
森本露出惊讶的表情:“嗯?有这种东西你怎么不早说?”
“是家主大人说的,若是这次行动要失败,就把这个给你。”那人苦笑。
“给我看看。”
森本直人从他手上将一个文件袋接过,拿出几份材料阅读了起来。
慢慢的,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奇怪,他看向给自己递上材料的人:“这材料可信度高吗?”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森本直人咳嗽了一声,调整了一下表情,回头对着樱井千早道:
“我早料到你不会束手就擒,为了获得这份材料,我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力呢。”
森本直人将材料精准地扔到了樱井千早的脚下。
“真是没想到啊,原来整天以道场师范自称的樱井小姐,居然根本不是道场的正统继承人啊!”
“樱井诚大人的遗嘱里清清楚楚写着,曾经有一位名叫神宫寺的人救过他的命,后来他立下誓言,如果他的后代是男子,并且学习了剑道,能够打过小千早你的话,那么他就可以继承这个道馆!”
樱井千早的表情逐渐变得难看起来,遗嘱的事情她当然也知道,甚至知道地比森本直人更加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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