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石淳已经中了她的慢性毒药，已经没几年好活的了，但是当初的计划当中，潜伏下来的不光是比壑忍，这些人跟她又没有什么仇恨，她还是不想暴露这些人的。

所以打定决心一个字都不说。

虽然没接受过专业的反审讯训练，但是她还是了解一些，近些年有不少测谎的手段，就算是乱回答也容易暴露信息。

“原来是一个化名叫做石淳的人啊，原来当初让你们隐藏下来的并不全是比壑忍的命令啊。”

此时蝶一脸震惊的看着吕忠，这些堪称绝密的消息就这么被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不过还没来得及她去想对方是怎么知道的知道这个事情的，下一个问题就接踵而至。

“除了比壑忍之外，还有多少人潜伏了下来。”

这个问题出来，吕慈倒是稍微有些惊讶，这并不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问题。

但是他也没有出言纠正，因为他很快就意识到了吕忠此举的含义。

相比较现在这个已经被摧毁殆尽的比壑忍，怎么想都是那些潜藏起来的还没有冒出头来的人危害更大。

然后吕忠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蝶脑海中的记忆告诉他，潜藏下来的人远不止这么一点，甚至于现在抓到的这些比壑忍，对于潜伏下来的人来说只能称得上是冰山一角。

毕竟异人不管在哪个国家都是少数，占据绝大部分的还是普通人。

尤其是，这些人跟比壑忍还不同，大部分都是隶属于霓虹国谍报机关，受到过专业训练的专业间谍，活动的更隐秘，造成的威胁也更大。

只不过由于这些人都是听从石淳的指挥，蝶对此了解的也只是一个大概。

但尽管是这样，这个问题也堪称价值巨大，所以下一个问题也就接着出来了。

“这个石淳的具体身份你知道吗？现在在哪里？”

此时的蝶已经意识到了问题，这人显然是能够直接读取脑海中的想法，所以她尽全力在控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情。

但是人的思维并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尤其是当有人在她旁边讯问之时，她脑海中总是不自觉的会浮现起有关的念头，根本控制不住。

到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吕慈之前为什么会说不会为难她，原来是压根不用动手拷问，直接就能读取她的记忆。

“你还真是个老妖婆啊，跟你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人你都下得去手。”

说完这话之后，吕忠就把手从蝶的都上拿开。

一方面是使用明魂术直接读取活人的记忆对他来说消耗还是有点大了，此时他已经明显能够感觉到一些疲惫。

另一方面是，他觉得现在得到的情报事关重大，很有必要先说一下，毕竟这不光是异人的事情，还涉及到了不少普通人，肯定不是他能做主的事情。

此时他把刚刚的情报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几人的脸色也愈发凝重。

因为这事情显然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处理的了。

听完之后，高廉不禁用指关节敲击了几下桌面。

这是他之前跟二壮约定好的暗号，只要他按照这个节奏敲击桌面，二壮立马把这个屋子内的录音录像全部上报到哪都通董事会。

原本是他想着有备无患，防止吕家节外生枝的手段，没想到用到了这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