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卓起来的很早。
或者说,他躺在床上彻夜未眠。
倒不是想事情太烦躁睡不着,其实他昨天静下心直面自己的本心之后,很快就解开了心结。
什么执念不执念的,只要不伤天害理,想干啥就干啥呗。
修行一道本就不易,恪守底线又让难度再上一层,要是还因为执念啊心结啊这种有的没的事情所累,这修行还修个屁。
莫不如回家种地来的自在些。
想通了这件事之后,他就一点不再纠结了,至于没睡的原因也很简单。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直面本心的状态很难得,直接睡过去太可惜了。
然后,他就和眼前出现的自己对视了一整晚,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直到有一刻他觉得,是时候该睁开眼了,他就顺从本心的睁开双眼,正好看到了初升的朝阳。
没过多大一会,房间门就被人敲响,陈卓走过去开门,发现高廉正站在门口。
“哟,高叔,大早上的就过来啊,这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找我吗?”
陈卓赶忙把门口让开,让高廉进屋,
高廉进屋也不见外,坐下之后拿起個杯子就给自己倒水,抿了一口之后才开口说道,
“这不是担心你小子嘛,昨天回来那个精神状态别说是我了,公司刚入职的小员工都觉得不对,还以为我把你带出去做什么坏事了。”
然后高廉从上到下的打量了陈卓一下,继续说道,
“我真怕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我都没办法跟邓有才交代,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上我这转一圈人傻了?不这才大早上的过来看看你,不过看你现在这个浑身放松样子,非但没什么差池,还有不小的收获吧。”
“嘿,要不说高叔您是领导呢,眼光就是好啊,小子我想了一晚上才想通的事情,您一眼就看出来了。”
“去去去,少拍马屁,怎么比邓有才那小子还烦人。没事了今天帮我个忙。”
“帮忙谈不上,高叔有事您吩咐就行。”
听到陈卓还在贫嘴,高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又开口说道,
“明天就是关老奶奶的生日宴了,她刚跟我说有个客人忘记请了,估计得麻烦你跑腿送个请柬过去。”
高廉说完就从公文包里面拿出来一份大红色的请柬,陈卓一脸懵逼的接到手中,然后问高廉。
“高叔,这是什么个情况,你说让我帮忙,我还以为是要让我削人呢,怎么就这么个小事,还用得着我出马?”
高廉闻言笑骂道,
“看样你这小子还真是没事了,都敢跟我没大没小的了。听说你跟邓有才前天闯人家唐门的武校去了?这请柬就是给唐门的,正好你也算跟那边认识了,就再去一趟。”
陈卓闻言有点懵圈,这怎么高廉还知道这个事情呢。
“小子你当我是谁啊,我是哪都通东北大区的负责人,这地界的异人事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高廉习惯性的扶了扶眼镜,然后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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