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一孔窑洞往后推个十几年,或者说更短的时间里搞完也不是一件难事,当然时代不同,所用的工具不同,人们的思维方式决定了一切。
我爷爷才好了没有几天,家里面接二连三的发生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事,虽然说很多,但都是单一的,不掺杂个人情绪在里面,先是我父亲结婚,后来是我奶奶掉进了水窖,再加上我大姑要许配给人家,这等等一系列的事,说到底也都是自然规律违背不得,但关于打窑洞这件事就不一样了,毕竟里面掺杂了很多因素,不能说开动就开动,这样一来村里不知道有多少个窑洞,别说人住的,就连牲口住都恐怕都有空闲的,然而这并不是那么回事。记忆中我爷爷先是要找个阴阳,拿着罗盘在自家的院落里来回走动那么几圈,阴阳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东西?完了又是画符又是烧纸,而且这样的动作得持续那么一周左右的时间,除了天气因素以外,阴阳得按时按点的来,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动作,这时候我爷爷会嘱咐家里人不要在阴阳面前来回晃悠,否则会失了灵气,眼前的这孔窑洞和我爷爷睡的这孔窑洞当初就是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给“开凿”出来的。
可现如今这些该摆的东西都没有摆上,该请阴阳的没有请来,稀里糊涂的说挖窑洞就挖窑洞,这无疑让我爷爷在家里的地位有了动摇,我爷爷当然不答应,但迫于无奈,自己也都一把年纪了,该把权利交给儿子了,可是纵观我爷爷一生,也没有几个权利,更多的是给我父亲来点精神上的支柱,不要说为难我父亲的话,不要做为难我父亲的事就是一种交接的方式。
然而这倔老子就是想不开了,就躺在了那炕头上,一声不响地睡着,这饭端来也不吃,水拿来也不喝,这样不过几天又得出现一个不好的后果,那就是又一次病倒,上次是因为侥幸,这次要是病倒把多少年来的疾病都在这一刻爆发,那下来没有个百千块钱可解决不了问题。你不救吧,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你救吧,也总得要在自己的能力以内。想来想去,我奶奶和我父亲悄悄的地放下了铁锹,后续等着我爷爷的谅解!
我爷爷把所有压抑的情绪都表露的一览无余,当得知我奶奶和我父亲娘要“停工”这个好消息时,我爷爷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但不久我奶奶我父亲又开始动工准备打窑洞了,这次没有贸然进行,而是在我爷爷的大力支持下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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