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爷紧张地瞅瞅宛儿的脸,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弹弓。
那弹弓像忽然烫到他了似的,他一把将弹弓扔飞到茂密的草丛里不见了。
傻王爷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没有伤人!我没有!”
看到宛儿冲他赞许地笑,傻王爷受到鼓舞,开心了。他指着安柔说:
“宛姐姐,她是个坏女人!打死活该!呃……不对,我没有打她!”
宛儿忍俊不禁,轻蔑地瞅一眼安柔:
“告去吧!只要你觉得你还有脸面去见王妃!”
宛儿拉住傻王爷的手,说:“跟我到园子里玩儿去!”拉着傻王爷离开了。
安柔气得浑身颤抖,额头上的伤疼得钻心蚀骨,一阵一阵地跳着疼。
她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眼前金星直冒,一会儿发黑一会儿灰白,头疼得像要爆炸开裂。
再往前走,安柔觉得自己就会一头栽到地上,没准就过去了。
安柔只得停下来,抱着一旁栏杆坐下来,想缓缓劲儿,前胸里面也翻江倒海地恶心起来。
安柔喘了会儿气,感觉稍微好了点,这才扶着栏杆站起来,身子还是不受控制地摇晃了一下。
“哎唷,这不是表妹吗?你这是怎么了?”
一双手臂轻轻将安柔扶了一下。
安柔抬头看去,一位头戴青玉冠,身穿湖蓝色锦袍,腰束赭石色玉带的公子站在身旁,关切地望着她。
“喔,表哥啊。”
来者安柔认识,是她姨母唯一的儿子,定江王的长子沙有望。
沙有望长得还算周正,肤色白净,一双圆眼大而机灵,鼻梁高高的,看回去也有些风流倜傥的韵味儿。
只不过,他的脸略有些浮肿,眼睛里有一点血丝,带着被酒色淘虚了身体的那种无力感。
安柔这位表哥比她大一岁,听说小时候也聪明伶俐,很得定江王的宠爱,对他寄予了厚望。
定江王在家里设了私学,请来当地知名大儒和幕府中有才能之人,请他们教授这位爱子。
谁知这沙有望就是个绣花枕头,根本无心读书习武,却善投机讨巧,颇会使银两想点子,哄着先生帮他蒙骗王爷。
后来定江王亲自考察儿子的功课,这才发现沙有望四书五经样样不通,刀枪剑戟一无所成。
沙王爷气了个半死,将沙有望痛打一顿,从此对他灰了心,不再过问他的功课。
沙有望长大成了个典型的纨绔子弟。
他游手好闲,跟外面的公子哥厮混一起,每日流连秦楼楚馆,出入赌场酒肆,斗鸡走狗,眠花宿柳,欺男霸女,惹是生非。
安柔抬头看了眼沙有望。
她的目光与对方带点似的目光相撞,让她心里感觉不怎么舒服。
“表妹?!你额头受伤了?怎么肿这么高?”沙有望惊异地问道。
安柔叹了口气,跟他讲了自己被傻王爷打伤的事。
讲完之后,她突然心里一动,问道:
“表哥,这傻子怎么会有一身武功呢?他是生来就傻,还是中途变傻的?”
“好像是中途变傻的吧!”
沙有望撇撇嘴,
“以前我都没见过他!后来……就是父王遇刺那回,父王把他带回来,跟我们说这是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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