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梅王妃身后跑出两个体格健壮的婆子,她们像扑食的猛兽一般眼含凶光盯着绿珠,就要上前拿人。
宛儿柳眉微蹙,淡然无波地转脸瞅了她俩一眼。
就这么云淡风轻的一眼,却有说不出的震慑力。
王府里谁不知道,这位平民王妃是王爷面前的红人?那俩婆子迟疑了一下,站住了脚跟,求助地望向了梅王妃。
这时,宛儿悦耳的声音才波澜不惊地响在众人耳边:“凤栖阁里没有主子呢,还是缺少奴才?!用得着别处的主子奴才,大张旗鼓地来这里撒野吗?”
梅疏影冷冷一笑,说:“听妹妹这话,是想要包庇那个贱婢吗?!”
苏宛儿掀起眼皮扫她一下,说:“梅姐姐,我凤栖阁里没有贱婢,就连奴才都是尊贵的。别的院儿里贱婢倒是有,姐姐若想教训,回去教训就是。”
梅疏影气得浑身颤抖,言带讥讽地说:“本妃出身不算高贵,可本妃腹中的王嗣,却是尊贵无比!绿珠诅咒王嗣,罪不容赦!妹妹若是偏袒手下人,此事告到王爷、贵妃那里,恐怕妹妹也说不得嘴!”
宛儿眉梢一挑,眼眸里闪过一缕轻蔑:“梅姐姐,只不过是疏忽大意洒了药,我们王府又不缺这些东西,叫人重新煎了就是。何必受小人挑唆,口口声声说诅咒王嗣。这样不祥的话,还是忌讳些方好。”
梅疏影张口欲言,却一时语塞。
宛儿又说:“姐姐是有身子的人,此时最应该涵养品德,养性修身。心若清池之水,不怒不嗔,对王嗣最有益处。何必听信小人搬弄口舌,为些莫须有的小事生闲气呢?生气阻塞体内气血运行,导致气滞或气郁化火的情况,会影响胎儿。姐姐好自为之吧!”
梅疏影听这些话有理有据,倒不好反驳。她怔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应答。
陶夭见自己被宛儿称为“小人”,心中大为不服。此时又见梅疏影接不上话,忙帮腔说:
“气不由人!绿珠对我主子出言不逊,还故意泼洒养胎药,苏王妃又这样护短,我主子如何能不气?!”
宛儿连看都不看陶夭一眼,而是望向梅疏影:“梅姐姐,恕我眼拙,不知这插话的是什么人?”
梅疏影只得回答说她是王爷的贵妾。
宛儿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原来是王爷的贵妾,确实比一般奴婢要尊贵些,难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梅姐姐刚刚还在提规矩,主子讲话也敢乱插嘴,不知这是哪里的规矩?”
“这个……”梅疏影用眼示意陶夭,“陶夭,这就是造次了,赶紧认错。”
陶夭只得福福身,说:“主子,奴婢刚才情急,一时失礼,现在知错了!”
“既知错了,就自己掌嘴吧!”宛儿说。
陶夭愣了一下,赶紧望向梅疏影。
梅疏影丹唇一撇,绵里藏针地说:“宛妹妹,这不过是她一时之失,何必计较呢!何况,前日王爷在梅园,是她辛劳服侍了一夜,也算有功吧。妹妹就看在王爷的面上,饶她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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