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儿漫不经心的走过来,想了想说道:“臣刚来,不清楚事因,不敢妄加评理。既然二位殿下都看上了他,不如让他自己来决定跟谁走吧。”
她不想去得罪任何一个人,就只能站中立两不相帮,简单轻松的将这个难题抛给了男奴。
当场瞧戏的观众们闻言,不禁为他感到默哀。
虽说能被两位殿下看上是他的福气,但若是两位殿下水火不容,那便是他的灾难。
寒宫菲琦横眉冷眼的睨着已被春菊丢在地上的男奴,像个土匪那样强横霸道的冷声道:“说,你到底要跟谁走!”
男奴显然被她逼迫的语气吓到了,寒宫秋雪见情况不妙,便蹲下身子,神情柔和的注视着他,温言软语道:“只要你愿意跟我走,她就不能把你如何。”
男奴微微抬首,看着她笑意温和脸庞怔愣了,心不由自主的被温暖了起来。
他扭头瞟了一眼煞气十足的寒宫菲琦,心底猛然一颤,慌忙地往寒宫秋雪这边靠了靠。
她顺势扶起他,温柔的抱住他,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她不敢放肆。”
寒宫菲琦觉得此幕尤为刺眼,若非她理智还在,早就上去将这该死的贱奴拎了过来。
等他的情绪平静下来后,寒宫秋雪扶着他转身离开,临走前还说了一句话:“大皇姐,胜负已分,三皇妹就不陪你了,先行一步。”
事已成定局,寒宫菲琦心知不能再明目抢人,否者闹到母皇那里去吃亏的还是自己,便暂时就此作罢。
她死死的盯着他们已走远的背影,随后那双杀气弥漫的寒眸射向了唐婉儿。
唐婉儿则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回敬她。谁不知道这位三皇女从小体弱多病,女皇极为疼爱她,只要是她想要的,女皇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东西夺过来,捧到她的面前。
寒宫菲琦甩袖而去,呆在唐婉儿身旁的映秀开口道:“国师大人,今天你的心情似乎不错,在这件事上看似站中立谁也不帮,实则是顺水帮了三皇女一把。”
唐婉儿莞尔一笑,目光远去:“快了,她快来了,我当然高兴的很。”
寒宫秋雪把他带回府邸后,立马让人来为他沐浴更衣,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肯洗澡,最后只能她来帮他洗,换了一桶又一桶水,洗很多遍才彻底洗去他一身污泥。
而他一直低着头,羞答答的,不敢抬首去看她。
寒宫秋雪细细打量着已被自己洗干净的男人,他的肌肤是古铜色的,虽不如自己平时所见的那些男子般白皙嫩滑,却有着别样的美,浑身透着一股狂野性感的魅力。
他的身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疤遍布全身,有些是新的,有些是旧的,看起来狰狞可怕。
她的指尖轻柔地抚过他背着上的伤痕,微微湿润的眸中泛起了一抹心疼:“疼吗?”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她也没有继续追问。
过了一会儿后,寒宫秋雪取来一件黑色衣袍递给他:“把它穿上。”
他拿着衣袍穿了许久都没穿好,最后还是得她亲自上阵来给他穿。
为他穿好衣袍后,她领着他来到自己的房里:“去床上趴下。”
他没有犹豫,乖乖照做。
她迅速的解开他身上的衣物,为他涂抹了金疮药之后,又快速的替他穿好。
他扭过头望去,目光有点复杂的看了她一下:“谢谢你。”
寒宫秋雪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未听他说过一个字,原本还以为他是哑巴,如今听到他这一句道谢的话,反倒让她愣住了。
她回神时,不由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眸光暗下,黯然垂头,过了良久才说话:“我没有名字,既不知自己是谁,也不知我的家在哪里。”
她闻话,眸里划过一丝怜悯,柔声道:“那你随我姓吧,就叫寒宫瑜,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便是你的亲人。”
“家,亲人……”
他的眼神迷离而涣散,像一只迷失了方向的小鹿般不知所措,一想到她今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冰凉的心便渐渐地回暖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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