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孝愚摊了摊手道:“音乐室确实有乐器,但是那些乐器我未必趁手啊,再说我自己的乐器到了,我更愿意用自己的乐器在家练习呢。”
“那你在家练了吗?”
“这……当时吃完饭有点困了,就提前睡了。”
周孝愚挠了挠后脑勺。
红姐气不打一处来,“小周,我大你十多岁,我看你就像在看待自家侄子或者其他晚辈一样,在签订合同前你说要给你一些自由时间,我同意,但是自由时间是给你练习提高的,是让你学习的,并不是让你睡懒觉。”
“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伤仲永的典故你知道吧?你再这样下去?今年还能出道吗?这么多人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就这么随性辜负我们?”
“我跟你说,这是第一次,我可以原谅你,若再有下次,我就直接发飙了,到时候你别怪我太严厉。”
红姐脸色红红的,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周孝愚回到客厅给红姐倒了一杯凉白开,小心搁在对方身前桌面上,陪着笑脸道:“红姐,未签约进公司前,我在家每天练习十多个小时,你以为我在说谎话?但是我的技巧没有作假吧?”
“我昨天之所以提前睡觉,是因为我在长身体,养灵感,睡足了才能精神充沛,这样才能更好的寻找灵感啊,你说对不对?”
红姐板着一张脸道:“你都十八岁了?还在长身体?偷懒就偷懒,找借口也不会找个好借口?你是不是觉得红姐傻?好骗?”
周孝愚笑道:“姐,不是有一句俗语吗?女到十八就回头,男到三十慢慢忧,我至少可以发育到25岁,要长身体嘛,当然要保证充足的睡眠。”
“这不,我刚才睡觉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美的梦,突然一下子就来了灵感。”
“你要是不信,我演奏给你看看,真的是我新作的曲子。”
周孝愚在侧卧中扫了一眼,视线落在下午被收拾好的陶笛上。
他将陶笛拿在手中,试了一下音。
对于这种肤浅的理由,红姐是显然不信的,看周孝愚装模作样的煞有其事,且看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一会再发飙不迟。
红姐双手环胸,面朝墙壁,一副等着要你好看的架势。
身后,突兀的传来一阵清凉悠扬独特的声音,一首婉转凄美的曲子出现在耳边。
红姐脑海中蹦出一个声音,“这是他在睡梦中作的曲子?”
“从未听过啊,真是原创的?”
“似乎,挺好听的。”
声音如画,就好似有人在她耳边通过曲子娓娓道来讲述了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红姐肩膀微微颤抖,有好几次想转过身去,看看周孝愚是不是真的在吹奏,又纠结的停下来,生怕打扰了周孝愚的节奏和灵感。
慢慢的,红姐闭上眼,怀抱在胸前的双臂由先前的僵硬状态变得松弛,右手手掌轻轻的滑落到裤腿边,在裤腿上有节奏的拍打着。
睫毛一闪一闪,眼眶内不由得开始湿润。
这曲子里面绝对藏着一段爱情故事,而且结局不会太好。
要么是两地相隔,不得不分离。
要么是在各种阻力下被迫分开,最终想见又不得见,异地相思,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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