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明显松了口气,提起来的心踏实了不少。
“兄弟,你咋自己一个人?执行的是啥任务?”
“这……”
“怎么,不放心我们?你看他。”赵义伸出手指示意张小米。
“他叫张小米,他哥哥叫张大米,原先是青山镇便衣队的队员,皇协军营营长张万和是他俩亲娘舅。”
“害,越说越近了你看,我是治安军的,我们营长和张万和是拜把子兄弟。”
被孙麻子抓住的这人,激动的一拍大腿,神秘翼翼的说道。
“我们接到线报,前面那支车马队是给八路军送物资的,我跟在后面就是为了跟踪他们到八路军根据地。
你别看我是一个人,后面三里地,有两个排的治安军,专程保护我的安全。
只要我一招呼,全都得围上来!
刚才看见这个小兄弟,我还以为是让八路发现了……”
“噗嗤!”
赵义没去多想治安军的人为什么穿便衣队的衣裳。
拔出刺刀,猛地捅进这人腹部,他嘴角溢流鲜血,眼睛瞪大,瞳孔的神采逐渐消失。
“你……”
赵义冷着脸不说话,一手捂住嘴,后脑勺按在树干上,另一只手里的刺刀不停地捅刺,直到尸体一动不动。
黑色衣裳沾上血,像是泡在水里整件洗过了一般。
孙麻子被赵义的凶悍吓住,眼睁睁的看着说自己是治安军的那人,肚子被捅成了一块烂肉。
摸着自己肚子,感觉冷飕飕的,老实的挎上驳壳枪,只口不提还枪的事。
“小米。”赵义把刺刀在黑衣裳上还没被血浸染的地方擦净,唤道。
“哎。”
“去前面车队,把杜队长叫来。”
“是,赵大哥。”
张小米撒丫子跑,去撵前面快没影的车马队。
“挖坑,坑不用大,能把这具尸体埋了就行。”
剩下四个人,人手一把刺刀,开始在地上掘坑。
杜国富年纪大了,腿脚不比张小米利索,跑过来两步就已经累得不行,扶着树干喘气。
“……老杜,事情就是这样,你经验足,得给我拿个主意。”赵义向杜国富说了一遍前后缘由。
杜国富两条粗眉拧成一个疙瘩,语气中也有点无措。
“这次任务是由几支县大队、区小队的民兵接替完成,莪也是从上一支区小队里接过来。
估计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有人叛变投敌。
要说该怎么做,我也没个好主意,不过鬼子在后面跟着,总得把鬼子甩开……”
老杜讷讷,只有思路,没有具体的行动方案。
县大队成立这么长时间,从来是听从命令、服从指挥,一切配合根据地的八路军队伍。
贸然一下子对上鬼子,没了八路军在旁边,还真没了主意。
赵义趋前一步,“老杜,我有个想法,不如听我的试试?”
“行,就听你的!”
老杜连赵义什么想法都没听,张口就应,好像溺水的人终于摸到了一颗稻草。
没办法,实在是怕。
县大队出来押运的十几号人,个个有家有室,真要是拿错主意,害了十几条人命,担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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