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是火油的味道!”
“吕衣在营地之中布置了火油,所有人都远离军帐!”
左贤王顿时醒悟过来,连忙冲着麾下联军命令起来。
可是他的反应虽然快。
但是却快不过吕衣的火箭。
“放火箭!”
吕衣一声令下,数百名早就准备好火箭的弓箭手,冲着满是匈奴人以及火油的军营之中射出了手中的火箭。
“嗖嗖嗖……”
连串的火箭精准的射中营门附近的营帐,皮毛与布料材质的营帐很容易就被火箭点燃,进而进一步点燃了营帐之内吕衣提前布置好的火油。
火油本就易燃,遇到明火之后更是爆发出盛大的火焰将被困守其中的联盟军战士烧的哭爹喊娘。
共工无情,祝融绝情!
炙热的火焰可不管人世间的纷争。
祂只会将遇到的一切燃烧殆尽,不管是不是东西,是不是人。
火势迅速蔓延起来,将吕衣所在的南面营门笼罩在内。
左贤王等人被大火所阻隔,即便想要冲过去和吕衣拼命也没有任何机会。
“去西门!”
左贤王见南门无法突围,当机立断立即率众前往西门。
“哈哈,这吕衣机关算尽,却独独漏了西门的守军。”
左贤王见西门洞开大喜,立即想要率领残兵从西门冲杀出去。
“此门禁行!”
“来者止步!”
“放箭!”
可是,就当左贤王和残部兴奋之时,高顺却统领陷阵营的将士现出身形。
与他们一同出现的还有手中的火箭。
“什么!西门也有埋伏?”
左贤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高顺一声令下,又是数百支火箭飞舞着插在自己周围的军帐之上,噌的一下,大火又一次出现在联军之中,将剩余的残兵烧的鬼哭狼嚎起来。
“转向东门!”
左贤王被火焰寻得面目漆黑一片,甚至连头上的鞭子都被烫掉了一根,他见西门也无法突围只能强打起精神,率领再次减少的联军残兵继续向着东门进发。
“呵呵,某九原吕布在此恭候盟主多时!”
可是东门也被吕衣安排吕布把守。
“不好,是吕布!”
“快跟本盟主向北门突围!”
吕布的赫赫凶名不仅响彻盟军之中,即便是在敌人姜渠的军队里都谈之都能令其将士色变。
左贤王看到这样一个猛人笑意吟吟的持枪堵住营门,哪里还敢上前冲阵。
面对吕衣,他尚且还敢鼓起余勇上前死战一番。
但是面对更加可怕的吕布,他却提不起丝毫勇气,只得率领余部仓皇北逃,逃向现在唯一还没有去过的北门。
比起已经猛地不像人类的吕布,左贤王甚至更加愿意面对原来西门和南门的火灾。
毕竟祝融再是无情,尚且还有一线生机。
若是被这吕布盯上,即便左贤王身处万军之中,身边重重护卫都难以产生一丝的安全感。
吕布这厮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和玩儿一样,他可不敢拿自己的人头来试试吕衣的长枪是否锋利。
但是左贤王想要跑,但是吕布可不是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他立即率领麾下将士追着左贤王的残兵一路追杀,直杀得上千胡人人头落地,他才止住兵戈。
“兄长和军师早有交代,杀左贤王一千人已经够了,汝等速速各自分散开来抓捕无主的战马。”
“这些马匹的命可比胡儿的人头值钱多了!”
“那吕布追上来没有?”
“没有,他好像去抓马去了……”
左贤王一边逃窜一边向手下心腹询问道。
得到心腹的回答之后,他心中既有庆幸之情,又有一丝难以抑制的愤怒和屈辱。
“想我堂堂匈奴左贤王,到头来人头还没有几匹乱马值钱……”
左贤王来到北门之后,发现终于没有任何阻拦之后,这才长舒一口气,立即带领如今已经不足一半,且士气低落的残兵向着北门逃去。
左贤王和一众族长甚至不敢返回南边的营帐。
吕衣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放任他们安然返回营地收拾细软再逃离。
如此一来,族人和族群之中的牛羊都成了吕衣的囊中之物。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胡人这种部族兴衰十分平常,只要人在部族就在。
若是为了营地之中那些女子牛羊财货,将自己手中的仅存的人马拼光了,不仅人没了,那些女子财货牛羊还是要便宜别人。
“盟主大人,那吕衣竟然如此卑鄙,和那诨耶部勾结在一起坑骗我等。”
“如今我等死伤惨重,有家也不敢回,将来如何是好呀!”
脱离了危险之后,左贤王见吕衣并未追来,便安排残军紧急休整一下,不然的话,任由这种恐慌在残军之中蔓延,人心一散就会分崩离析,人人自危各自逃亡,联军也就彻底无法挽回了。
不过,这不修正还好,一修整清点,巨大的损失就让幸存的众人心痛不已,有那吝啬软弱的部族族长甚至还在左贤王身边凄惨的痛哭了起来。
他也没想过,因为胡人常年的南下劫掠打草谷,并州、幽州、凉洲多少无辜的家庭被他们摧毁,多少无辜的汉人或死于他们手中或被他们掳回草原生生世世成为奴隶。
以前洗劫汉人、奸淫掳掠的时候,这些胡人人人喜形于色,眉飞色舞,心中丝毫没有任何负罪感。
如今自己的部众被汉军杀得丢盔弃甲,自家的女人成了汉军的俘虏,自己的老家也被汉人占据之时却反而知道伤心哭泣,开始流露出人性了。
当真是讽刺十足。
“堂堂男子汉,哭什么哭?”
“不就暂时失败了一阵而已。”
“以前我们祖先统一漠北之路也从来不是一帆风水,上千年下来比这凶险的时刻,惨痛的失败严重的时候有的是!”
“只要我们人马俱在,弯刀在手,这茫茫草原还怕找不到一条活路吗?”
左贤王在连续的挫折和打击之下竟然开始振作起来。
一连串的打击已经将他的幻想和野心彻底击破,逼得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可是如今南有吕衣虎视眈眈,北有姜渠磨刀霍霍,我们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那先前哭泣的部族族长止住泪水,有些迷茫的喃喃问道。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