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呵斥无疑源自张大帅。
其实老头比张景惠不爽:今儿他这五哥跑来找他,就是谈这回有关53旅的事情。
他张大帅何等精明怎不知这其中的勾勾扯扯?
自然也很明白,张景惠的不爽源于何处。
无非是觉得到嘴的鸭子飞了,满腔的怒火无处宣泄,拿姜家做了个由头罢了。
听到上司的训斥,张景惠自然是不敢了,但那双贼眼依旧在放光芒,偏着脑袋死死瞪着姜诚。
“个臭小子,还不松手?”
对他,张大帅眼底露出了几分狡黠的得意,表情却始终崩着,“他妈了個巴子的,跑到公署大楼里头闹事来了?”
“五哥讲的对,就是该一枪毙喽!”
其实他这话就是一语双关:不光说他姜飞澜,也是顺嘴骂了张景惠的副官。
“雨帅恕罪,是卑职御下不严。”
话都说这儿了,张景惠赶忙低眉顺眼,“我这就带他回去好好教训。”
老家伙也不傻:就算他雨帅现在是不是偏袒这小子,但姜家风头正劲的时候,跟姜小子硬干可不是什么聪明的行为。
二虎都死在他手上,吴大舌头张老八他们却一个个都帮腔,说什么给老丈报仇雪恨,又说什么古往今来都如此:伸头缩头都得一刀……
张景惠可比那个虎了吧唧精了不止一星半点,立马做出谦卑姿态便带着灰头土脸的副官撤了。
“五哥可慢走啊……隔天咱得找个地儿哈哈!”
送了几步这老狐狸旋即收敛了笑容,沉了一张脸喝道,“臭小子,跟我上来!”
对着紧跟在后的喜顺做个吐舌头的鬼脸,姜诚赶忙一路小跑。
大办公室里乱而有序,桌子上堆满了文件,票据,乃至东北各地的报纸。
见吴俊升和王永江都在,姜诚连忙敬礼打招呼。
“哎哟飞澜呐,几日不见你这气色不错啊……”
吴俊升对他反而十分客气,“我听幼权说你考试时候第一个交的卷,应该是胜券在握了吧?”
那些个题,倒确实难不倒我。
不过姜诚还是谦虚笑笑:“幼权老弟又笑话我了……哪儿是什么第一个交的卷啊?”
“是我那兄弟玉成最先!对了提起这事还没跟帅爷您说呢……我那兄弟可是一归国留学生,肚里墨水可多着呢,”
“存着满腔热血想报效帅爷和家乡,就来报考咱讲武堂了。人品学问可都没说的!”
大帅没应他这茬,而是绷着脸径直在办公桌后落座。
与王吴二人谈了几句公事,便摆着手让他们去各自办差了。
“帅爷,我,”
知道叫他上楼肯定有啥大事,姜诚在二人离开后忙上前做出副忐忑,“刚刚的事……”
“行了,帅爷我还没糊涂呢!”
不爽地摆手:“今儿叫你,不是为了打架的事,呵,也算是打架的事吧……”
“哎你这臭小子是给什么玩儿上身了还是咋的,去考个学也能跟人打起来?”
“还让老八把人给我送来——你俩是想干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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