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杂乱的思绪抛到脑后,季秋很快就来到了家门口,便见大门洞开,屋内隐隐有人影闪动。
没想到啊,动作还挺快!
颇为意外的挑了挑眉毛,季秋迈进家门,高声道。
“哟,毛大哥,你来的还挺早!”
“今天额外抓了那么多人,你这瞧着一点也不忙啊!”
“那我就心安理得的给你找点事做了!”
再怎么说,毛骧也是朱元璋的人。
季秋一句话,就将他喊来,还不知道让他等了多久,确实是有些不太合适。
是以,季秋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毛骧却是没有和季秋说笑的兴致,紧紧绷着脸,有些紧张的来回扫视着季秋。
“出什么事了?这么急着喊我过来?”
“上位一听说是你喊,直接给我打发过来了。
该说不说,朝中能使唤毛骧的,除了朱元璋两口子,也就只有个季秋。
朱标都没这待遇!
“当不得出事的说法。”
见毛骧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季秋索性舍去寒暄的流程,开门见山的继续说道。
“帮我查一查,秦淮河所有画舫的底细。”
“再查一查赵蕊这個人,她是我常去那艘画舫中的舞妓...”
“舞妓?”
一听这话,毛骧的嗓子陡然拔高,几乎失声道。
“秋哥儿?你要做什么?这可使不得啊!”
“你可还没成婚呢!”
季秋:“......”
“跟我有什么关系?”
“在你眼里,我的档次有这么低吗?”
一听这话,毛骧就知道自己搞错了,但并没有开口“认错”,而是撇了撇嘴,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毛骧看来,季秋所谓的“档次”,可能确实很高。
但季秋的下限低啊!
啥事干不出来?
“我说老毛,你这啥眼神啊?”
“我在跟你说正事!”
“崔兴看上这女的了!”
“准确的说,是崔兴被这女的迷得神魂颠倒,都快要给她赎身了!”
“这...”
“秋哥儿,你的意思是...?”
季秋并没有开口回答,而是给了毛骧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世上哪来的一见钟情?
不是见色起意,就是对方另有所图,刻意迎合!
崔兴跟着季秋去画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也算上的是“久经考验。”
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看上了一个舞妓?
“秋哥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这就回去查。”
眼神交汇间,毛骧立马领会到季秋的担忧,很是严肃的点了点头。
“但话又说回来...”
“你要是真感觉这女的有问题,让崔兴离她远点不就好了?”
“崔兴也不至于...”
“行了行了,老毛。”
“你比我大多少岁?现在还单着呢吧?”
唠嗑归唠嗑!
你怎么揭人伤疤呢?
被季秋戳到痛处,毛骧的脸蛋“唰”的一下,涨得通红,很是气急败坏的支吾道。
“这...这和我单不单着有啥关系?”
“再说了,我那是差事忙,懒得找!”
“我要是想找,还不是手拿把攥的事?”
“嗯嗯嗯,你说得对。”
很是敷衍的点了点头,季秋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毛骧继续纠结,便主动解释道。
“不管赵蕊有没有问题,光凭我的直觉,就要棒打鸳鸯,终归是不妥的。”
“崔兴是我的副将不假,可我又不是他爹,还能上来就对他的婚事指手画脚?”
“让我想想...崔兴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赵姑娘看他的眼神不一样!”
“瞅瞅!瞅瞅!”
“这叫什么?魔障了!”
“我可不想因为这档子破事,跟崔兴离心离德。”
“不值当。”
说到这,季秋的眼神陡然一变,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而且...我感觉这个赵蕊,不,是她背后的人,是冲着我来的。”
“老毛,不管用什么办法,给他揪出来。”
“我要让他后悔对莪身边的人使手段!”
“在我去倭国之前,老毛,帮我把这事解决好!”
倭国之行,迫在眉睫。
不把这些暴露出来的问题解决掉,季秋怎么能安心的漂洋过海?
别搞得季秋好不容易把倭国控制住了,结果后院失火了,那这不是白忙活吗?
“我知道了,秋哥儿。”
“我这就去办。”
“十天内,肯定给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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