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听说婚期只有十日时,也是吃了一惊,转身就看向坐在琴案旁的男子,问:“竟然这么快吗?”
她预计是三月内成婚,可这根本没到三月。
“这是镇国寺高僧以你我八字,合出来的最好日子。”裴钰清道:“错过这个日子,下个吉日在半年后。”
闻言,谢晚凝再无意见。
早些就早些吧,她本来也打算早点成婚的。
只是……她心中不得不感慨,端阳长公主确实厉害。
风风火火忙活了个把月,诸事皆妥当不说,婚期都是由圣旨传下。
里子面子都给足了她。
她放下手中的玉笛,道:“我要回京了。”
这一个多月来,除了夜间没有同塌而眠外,他们几乎朝夕相处。
一个本就情根深种,另外一个也对对方大有好感之下,两人感情升温很快。
这会儿乍然要分开,都有些不舍。
尤其是裴钰清,他搭在琴弦上的指节微顿,良久,轻轻嗯了声,“我同你一起回去。”
还是那辆马车,还是相对而坐。
谢晚凝想到自己十日后就要嫁给对面的男人,心情还是有些复杂的。
欢喜有之,焦躁有之,还有些丝丝缕缕的慌张。
见状,裴钰清顾不上心头不舍,伸手握住她:“可是婚期临近,有些紧张?”
谢晚凝没有隐瞒,缓缓点头,又问他:“难道你不紧张吗?”
“……紧张的,”裴钰清垂着眸看她,道:“日日都在紧张。”
他眼神缱绻,温柔至极。
被这样的眸光注视着,谢晚凝心底的慌乱忽然就安定下来。
也是,有什么好紧张的,这不是梦里嫁给陆子宴那次,毫无底气,只凭借一腔孤勇穿上嫁衣。
面前这个男人是如此爱她,十几年来除了至亲外,她所感受到的最深爱意,皆来自于他。
他的爱并不炙热莽撞,也没有遮掩,而是带着润物细无声的温柔。
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不自觉的便展露出来。
没有人会不喜欢被这样温柔爱着的感觉,谢晚凝同样是。
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过来抱抱我。”
她语调平缓,却带着点娇蛮之气,似在撒娇。
也确实是在撒娇。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小姑娘脾气愈发娇气,不把他折腾个够呛不肯罢休的。
裴钰清握着她的手没松开,依言坐到她身边,直接将人抱进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问:“要十天见不到面,晚晚会不会想我?”
谢晚凝揪住他的衣襟,将脸埋入他怀里轻轻嗅了嗅,口中道:“我不知道。”
临近婚期的日子,她经历过一回的,真是忙的很,哪里有时间想他。
裴钰清轻叹口气,紧了紧臂弯,抱住怀里这个没良心的姑娘。
他没说话,谢晚凝却心头发痒,自他怀里昂着头把唇凑过去,重重的亲了口他下颌。
‘吧唧’声很大。
裴钰清被亲的一愣,就听见怀里的小姑娘笑嘻嘻道:“谁说会十天见不到面的,你想见我可以来找我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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