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
朱雄英又觉着这名字,有些熟悉。
好像….好像听过?
等等!
这不就是,昨天师尊提过的那个东西吗?
朱雄英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眸极为明亮。
“师尊,是您昨天….”
朱雄英还想开口,而朱长夜则是直接笑着点头。
“不错,正是那东西。”
“这下,雄英,你可知它的强大之处?”
朱长夜反问道。
朱雄英闻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知道!
这下可太知道了!
这就是师尊吗?什么都能弄出来,便是亩产千斤的神物,亦是如此!
果然,
自己就不该怀疑他老人家的。
朱雄英这下彻底明白了。
随后,
朱长夜便带着朱雄英前去查看红薯,并且告知此物的强大,这让朱雄英瞬间震撼至极。
而后,
于中午吃完饭回去皇城前,
他便带了一些,返回皇城。
.…….….….….….
下午时分。
朱长夜修炼的烦躁了,便出来走走。
不过他不是人体状态,而是灵体状态。
漂浮于天云观供台前,聆听着过往香客的祈愿。
这也是他近日来找到的消遣手段,累了乏了或者烦躁了,就出来走走,听听其他人的人生百态。
今日的香客与以往一样,极为繁盛。
“孙云,孙云….”
香客李望白的身影,从庙堂门口出现,他迈跨过门栏,向着坐在那里帮忙登记添香油钱,在红纸上写名字的天云观弟子孙云招手。
闻言,朱长夜、孙云都是看了过去。
朱长夜脸上带着笑意。
在许多香客里面,李望白是经常来祈愿的,其愿望是想要个孩子,而他最喜欢听李望白说话,这小家伙最是有趣,有事没事就喜欢八卦有的没的,是一個话痨。
“怎么了?那么急,你夫人生第二个孩子了?是你最喜欢的男孩!”
孙云停手看了过来。
“哈哈,还没呢。”李望白挠挠头笑道。
他看着周围人望过来,脸色一红:“其实吧….男孩、女孩都一样,我早就看开了,我现在就觉得女孩好,咱有个男孩了,再来个女孩,家里下一代也有男男女女,挺好。”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他这要女孩的心思,实在古怪。
但这话他不是场面话,而是真心想法,他觉得自己这是思想进步了,以前喜欢带把,现在他就觉得再来个女孩好,而且看别人家女孩都很懂事。
“是是是。”天云观弟子孙海轻笑,而后低头看着自己因为李望白这叫唤,写坏的红纸:“老李,你瞎叫,你看写歪了,还得重新写,浪费纸。”
由于李望白经常来,孙海也算是和他混熟了,所以两人相处起来很像是老友。
老李苦笑。
“行,赖我。”下一刻他想到自己来时的目的,“差点忘了,你们听说了没?”
听着这话,
周遭的人都是看过来,添香油的香客亦是手中拿钱的动作一顿,看了过来。
每个人,都是面露好奇。
听说啥了?
应天府,难道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
说是“又”,是因为最近洪武老爷子的一系列举措,越来越频繁了,而这都是利好他们百姓的。
所以老百姓们,都很爱听这些。
“望涯山那边,我听我亲戚说来了很多咱应天府士兵,还有官府封路,山里好像出事了。”
李望白轻声道。
“有这事?”众人愕然,孙云面色诧异:“咱大明士兵、官府封山?这是干什么,山里有老虎?”
“孙云道长,您可拉倒吧,还老虎。”旁边的熟悉香客翻白眼,忍不住道:“打古时,望涯山那边就没有老虎,有野猪和狼就不错了,还老虎。”
望涯山的山林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但是可以肯定山里面,曾经最多的就是野猪、狼,至于老虎,那是真没有听过。
“诸位,不是山里有野兽,我听说是出了了不得的古物出土,那里都被封锁了。”
李望白说着脸上有惊色:“听人说阵仗很大,都封山了,这要出土的古董绝对来头很大,很值钱。”
“封山?这么夸张,你是不是听你亲戚吹,听歪了,越传越夸张啊。”之前说话的香客开口。
“是真的!我亲戚还看到官府的人搬动棺材呢。”李望白言之凿凿。
闻言,众人都是迷糊。
难不成,真有了不得的古物出世?
“这难道是哪个古代王侯墓,被挖出来了啊?”
“有可能,估计还是一个很出名的人,墓很大,所以官府保护起来了。”
“听你们这么一说还真可能,不然就一个古物出土,不至于还派人封山。”
“我们这里出过什么厉害的王侯?皇帝么?也不对啊,以前皇帝不都是在北方那边吗?”
“….….”
众人这一刻,热烈的讨论了起来。
朱长夜亦是凑过来,听了仔细,脸色和众人一样表现的惊讶:“有大墓出土?有这事?”
他不禁回想这附近,古时出过哪些厉害的王侯。
思索间。
朱长夜看向李望白指的方向,看了三秒后,他愣了。
下一刻,朱长夜想到了一个可能,并忍不住算了起来。
“这是望涯山方向,原来是周德兴那件事。”
他是那次鬼怪事件的当事人之一,这会儿竟然还搁这儿跟着众人吃惊。
旋即,他摇头。
朱长夜算到了那边的事情,那边有将官之气浓重,还有国运之人存在,明白了是儿子重八安排的动静。
没有再听众人说话,朱长夜走向外面。
走出去时。
耳边,依旧传来身后李望白他们的惊讶议论声音。
朱长夜脚一迈,跨过庙堂大门门栏,一阵清风吹来,风拂面,令人身心舒畅。
入目可见院地上,嬉笑打闹的小孩子们。
那边草坪上还有几个年轻人在那里对诗起来,引得几个人驻足观看,笑着说好。
看着这一幕。
朱长夜消失在了原地,等到他出现时,已然坐在一张无人坐的椅子上。
整个人,也已经是现出原形。
他看着渐渐人多的院地,每天到了下午,这里就变得热闹,清秋的风吹拂而来,凉爽中带着丝丝的青草香。
“汪汪呜~~”
一条两个月的小柴犬跑到朱长夜的面前,吐着舌头。
它仰头看着朱长夜,尾巴轻摇。
朱长夜微微一笑:“可爱的小东西。”
小柴犬听到这话似乎懂得朱长夜在夸它,奶声吠了一声,而后它看向自己的尾巴在原地绕圈。
有一个小男孩跑过来,抱起小柴犬:“你怎么乱跑呀,傻乎乎的。
旋即小男孩看了眼椅子。
刚刚小柴犬在朝着椅子在叫,还摇尾巴,这里有什么东西?
小男孩天真的想着,伸手想去摸摸小柴犬看的地方。
就在这时。
远处,他的娘亲出声喊他回去。
“好。”小男孩应了一句,向着娘亲的方向跑去。
原本的椅子上,朱长夜笑了笑。
随后他看向不远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身上,老人衣服干净,脸洗得白净,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老人站在那里。
他看着这边,看着那个和小狗玩的小男孩,视线随着小男孩走….
老人看着小男孩一会儿后,收回视线。
“田儿….”
他口中低喃着一个小孩乳名,浑浊老眸有追忆之色。
这是他被人贩子拐跑的孩子名字,几十年来,他一直在找自己孩子,只是不论怎么找都找不到。
四十年前。
他和妻子带着田儿出去玩,因为他们的一个疏忽,田儿被人贩子带走,等他们反应过来,去寻找,去官府报官,都是没有找到田儿的下落。
田儿最喜欢和小狗玩耍,老人记得很清楚。
老人走向城隍庙堂。
他今天来是为了身体越来越虚弱的妻子慧兰求平安,也打算求一张符。
拿着准备好的三炷香,他走到城隍泥像面前拜了拜,口中有虔诚话语:“城隍爷,保佑我们能找到田儿,也保佑慧兰身体快点好起来,还有田儿能身体健康。”
他的话很简短,没有像其他人祈愿时说的那么多话,那么多愿望。
一刻钟后。
老人拜了一圈,他将香插进香炉内,而后径直向着求签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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