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说话!这可如何开口请人家帮忙?
“卫将军,其实我们今日来,是看在两家颇有关联的份上,可否让我这不成器的犬子,前往新军?”
忠勤伯终是说出此行目的。
谁料卫渊先是故作一愣,而后勃然大怒道:
“放肆!”
“组建新军一事,乃是我大周秘辛,你们是听谁所言?”
“这要是传出去,组建新军的消息由你泄露,你有几个脑袋?不要命了?”
他的一番话,着实是将忠勤伯一家人给吓到了。
忠勤伯连忙道:“卫将军,此事都...都传遍了啊...”
卫渊眉头一紧,“你们是听谁所言?本将军要到圣前重重参他!”
“如今两国使节刚走,组建新军一事就泄露了出去,这可是重罪!”
忠勤伯慌忙起身,“卫将军,都怪老夫,是老夫多嘴了,还望你见谅啊!”
卫渊哼了一声,语重心长道:
“组建新军一事,还望忠勤伯守口如瓶啊!否则,陛下知道了,定会震怒!”
忠勤伯拱手道:“请卫将军放心,我们绝不乱说话,我们这就走!”
鬼的守口如瓶。
不过是赶人的说辞罢了。
忠勤伯焉能不知?
他是个要面子的,卫渊给了台阶,他就去下,否则,弄到最后,两家都不好看。
忠勤伯一家人将要离去时,卫渊将他们送来的礼物,也一并还了回去。
不管怎么说,忠勤伯府此行,算是丢了脸面。
毕竟,送出去的礼,还让人家给送了回来。
但是他们能如何?
实在是惹不起卫渊啊!
在忠勤伯府一行人离去后。
负责贴身照顾卫渊起居的蓁儿关心问道:
“家主,您将他们送来的礼物也还了回去,他们会不会怀恨在心?”
卫渊没有回应。
只是心里想着,谁让这忠勤伯府被猪油蒙了心。
组建新军一事,官家有多重视,自是不必多言。
旁人还都在观望,就你忠勤伯府上杆着过来了。
若是给了你们好脸色,一旦使口子扎开,自个儿还活不活了?
还在不在朝廷里混了?
多少人盯着自己呢?
一群傻叉。
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却都上杆着来,这种人家是怎么在京城里混下去的?
避嫌不知道?不做出头鸟不知道?审时度势不知道?
舔着个脸喊我舅舅,还想在新军里谋差事?倒不如多做做白日梦来得实在。
不管怎么说,忠勤伯府去拜访卫渊,却被卫渊拒绝收礼一事,正以极快的速度传遍整座汴京。
忠勤伯府丢了人,卫渊保住了在赵祯面前的信任。
让卫渊没有想到的是,忠勤伯一家前脚刚走,永昌伯爵府就送来了拜帖,说是吴大娘子要在明日拜访他。
卫渊看了拜帖,轻笑道:“因明丫头的事还不曾认真敲打你们,你们倒自己过来了。”
“袁文绍都没资格入新军,更不用提那梁晗了。”
其实他们来也行,当伍长或是都头,至于再高的职位,绝对不能给。
但是伍长或者都头,他们看得上吗?根本就看不上。
他窃以为,吴大娘子也是因此事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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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
盛紘一家人,来到寿安堂陪着盛老太太用膳。
每个月,总会有一次家族大聚会。
吃食期间,盛紘说道:
“陛下今日发了圣旨,明儿的舅舅被陛下封为兵部右侍郎,自此可参与军政大事。”
“忠勇伯,还真是深得帝心。”
听到这个,卫恕意娘俩都自觉选择默不作声。
由于林噙霜母女被打了板子,还没恢复过来,所以并未参与今日的聚会。
盛老太太笑道:“渊哥儿身上又加了担子,是好事,毕竟,他也算是咱们盛家正儿八经的亲戚。”
盛紘点了点头,“娘说的是,只是孩儿又听说,忠勤伯府一家今日去了渊弟那里,后来不知怎的了,竟是被渊弟赶了出来,连袁家送的礼都没收。”
“这袁家毕竟要与咱们盛家结为亲家,这事一闹,咱们家被夹在中间...属实尴尬。”
听到袁家的事。
正在专心吃饭的华兰心中一紧。
卫家与袁家闹掰,看似与她没有关系。
但是,她猜测,袁家多少是因盛家的面子才去登门忠勇伯府。
不然,没听说卫、袁两家有何往来。
今日卫家舅舅不给袁家面子,若是等自己嫁了过去,将这笔帐算在自己头上...
想到这儿,华兰唉声一叹,没了丝毫食欲。
卫家舅舅是何等人物?说是举世无双也不为过。
你们袁家,就不能消停点吗?
我们盛家,在卫家舅舅眼里,又能有什么面子?
要不是靠着卫姨娘与六妹妹,只怕就连我们都攀不上忠勇伯府的高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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