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佑帝问道:“你可有破解之法?”
韩章正色道:“有,如若西夏正使死在我大周,那么,就给他们一个说法便是,用此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说白了,倘若死在代州,那么负责管辖代州的官吏都要遭殃。
美名其曰,给西夏一个合适的说法。
卫渊如今正在代州担任团练使。
张辅一听,他怀着这个心思,哪还能淡定,当即开口道:
“笑话,西夏来找麻烦,不思反抗也就罢了,还找自己人顶罪?”
“你想让后世人如何看我大周?”
“官家,历朝历代,都没有这样的规矩,也不曾做过这种事,一旦做了,咱大周的脊梁,可就断了一半了!”
韩章皱眉道:“英国公言重了,我也知此法不可为,不过既然是官家问起,我也是说一说想法而已。”
“官家,其实在臣看来,说不说法并不重要,如果他们铁了心的想要来犯,再多的说法,也是无济于事。”
嘉佑帝摆了摆手,“都少说两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英国公说得对,在朕看来,如果一昧忍让,也只能使得他们变本加厉。”
“不过,我们应该要去做的,依然要做,西夏正使既然想从代州入关,那就放关让他进。”
“拟道旨意,让代州刺史史宪之与代州团练使卫渊,务必要将西夏正使,安全护送出代州,不得有误。”
其实,嘉佑帝这一朝,并不怕打仗。
只是偶尔,不管打赢还是打输,他为了彰显自己的仁义道德,会发些巨额钱财安抚辽国或是西夏。
偏偏那些文官,还以此歌颂他的功德。
不过好在最近这几年,他没了那样的心气,主要是朝廷缺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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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佑二年,五月中旬。
代州,雁门关,兵营。
由卫渊组织的一次全军大比武,已经完美结束。
而他也从各个兵种当中,选出了一些值得培养的人才。
比如陈阿牛、萧逾明、郭颢、沈青、谢武等人。
而这些人,暂且都被他收为亲卫。
如果不是军中各级将领都已经满员了,卫渊少说也得给他们安排一个都头的职位。
但是,担任卫渊的亲卫,他们已经足够开心了。
那可是能够贴身追随卫渊的将士啊!
今后随着卫渊升迁,他们一句卫渊亲卫出身,足以抵得上许多。
刚选定了几个可用之才,今后用心栽培。
紧接着,就见到代州刺史史宪之,急匆匆的来到军营里。
卫渊还正犯嘀咕,这位刺史不好好处理代州政务,怎么会有闲情雅致来到军营里?
结果一听朝廷发来的旨意,就连他心情都有些郁闷了。
“让我们护送西夏正使?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咱们代州难辞其咎啊。”
卫渊一语道破其中关键。
史宪之唉声叹气道:“谁说不是?卫老弟,如今咱代州的兵马都归你统治,这事,还需你多上上心。”
卫渊苦笑着看了一眼身旁的徐长志,喃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很快,五月底,西夏正使杨守素与西夏边将野利旺荣前往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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