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大约是比原创简单的。

对着电脑苦思冥想了半天，最终陆晨只用了两步就完成了论文的修改工作。

一、将文中所有的“擦边”一键全部替换为“抽象”。

二、用ChatGPT重新“润色”了一遍。

仔细通读了一遍署名为自己的学术垃圾，陆晨怀着忐忑的心情发送给了老刘。

约莫十分钟后，刘远海回复：

【不错，比之前好多了。】

“呵呵，就知道你压根不会认真看......”

微微一笑，陆晨放下心来，关闭文档，打开游戏，打算单排几局。

而与此同时，前海CBD，一个黑衣黑裙的瘦弱少女也背着大大的背包走出了星越传媒写字楼。

月朗星稀、夜色深重，行人稀疏的小广场被花木掩映，单薄的影子在路灯下显得更加弱不禁风。

连续等了两天，却始终没能等到陆晨，少女的存款已经所剩不多了。

虽然电脑卖了八千块，但因为还要预留回去的机票，再加上这几天住酒店花掉的钱，所以还剩大约三千块的样子。

好在明天自己就18岁了，可以去网吧过夜休息了。

这样一来还能多坚持几天，应当是能够等到他的......

走出几十米，少女似乎就有些累了，默默坐到路边一张长椅上休息。

从写字楼到酒店大约只有四五百米的距离，但她却需要走走歇歇很多次。

夜风有点凉，及腰的长发随风晃动。

从衣兜里拿出一块水果硬糖，撕开包装放进嘴里，甜甜的味道渐渐蔓延开来，身上也因此多了些力气。

“爸爸！爸爸！”

稚嫩的喊声从身前跑过，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儿张开双臂，砰砰跳跳跑向不远处一个拎着公文包、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满脸笑容的蹲下身子，抱起小女孩儿在原地转了個圈，有些不好意思的冲随后走来的女人道歉。

“临时有个方案要赶，没想到会做到这么晚，明明答应丫丫今天要给她过生日的。”

“没事啊，今天又没有结束。”

女人温软笑着，接过男人的公文包：“丫丫非要等你回家才肯吃蛋糕呢。”

“哈哈，好，丫丫，今天你跟妈妈去哪里玩了啊？”

“去游乐场了！我还做了泥人呢！有爸爸妈妈，还有我！”

“是吗，那爸爸一定要好好看看......”

“......”

一家三口笑着走远，林立的写字楼中仍有不少窗户亮着光。

眼眶不知为何变得湿润，少女轻轻抿住嘴唇，两个藏在记忆深处的轮廓是那么清晰，却又那么模糊。

爸爸妈妈，他们去了哪里呢......

......

......

翌日一早，少女照常在七点钟来到了星越传媒写字楼。

抱着背包在大厅角落里的“专属位子”坐下，她今天的气色要比过去两天好了一点点。

虽然脸颊依旧很白，但嘴唇却稍稍有了点血色。

究其原因，应当是吃了一点早饭的缘故。

毕竟今天是周一，来往的人会比周末多很多，得打起精神才行。

默默盯着大门，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进出的人才陆续多起来。

最早来的大都是写字楼的物业人员，包括保安大叔和保洁阿姨。

接着是一些年轻人，全都精神奕奕、很有朝气的样子。

等到八点半左右，中年人便占据了主流，门外停车场的车也开始变多，应当都是刚刚送完孩子去学校，然后直接来上班的父母。

最后，临近九点时，人流迎来高峰。

一波波人群从地铁口出来，如搬家的蚂蚁一样浩浩荡荡直奔各个写字楼，衣着差不多的得体、步伐差不多的急切、表情差不多的疲惫。

挤地铁上班的好处是不必担心堵车，可以多在床上睡一会儿。

而坏处则是你未必能挤得上。

毕竟早高峰的地铁，尤其是周一早高峰的地铁，完全是连宫崎老贼都会汗颜的地狱难度。

不过好在陆晨不挤地铁。

“八分钟......”

看了一眼手机，他小声嘀咕一句，表情十分淡定。

边走边从裤兜里掏出工牌，跟着人群涌进写字楼，穿过大厅，刷卡经过闸机，站停在电梯间等电梯。

不出意外的话，五分钟后他将出现在商拓部办公区，提前三分钟打卡，然后在九点整准时坐到工位上。

“叮~”

伴随着一声脆响，面前的电梯门缓缓打开，可能是陆晨今天运气不错，他等的电梯最先到了。

抬脚、落下，人流如织在身边掠过。

电梯门慢慢关闭，显示屏上的数字也从1变成了2，接着是3、4、5、6......

“八分钟......”

看了一眼手机，陆晨表情淡定，迈步走进写字楼。

不过就在下一秒，他的脚步却突然顿住了。

“呃......”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的瘦弱少女，陆晨左右看了看，确定对方是冲自己来的之后，这才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有什么事吗？”

......

......

“小陆怎么回事？”

八点五十七，关莉将手中的资料放进挎包里，皱眉望了望办公区门口。

“估计是睡过头了。”

严东凯也将笔记本电脑塞进手提包，随口问道：“你跟绿藤约的是几点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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