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边守了他们二皇子整整大半宿的西沧使臣们,
此番,可谓是提心吊胆、担忧害怕了一整夜,
到了临近天明之际,
一众文官出身的西沧使臣们,不由终是有些撑不住了,只一个个的,便开始忍不住地有些眼皮子直打颤、昏昏欲睡起来……
然而,这才刚刚昏昏沉沉的眯了那么一小会儿,
便闻得身侧床上忽有动静响起,
而待到他们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扭过头朝床上望去之时,
却发现,那原本一直昏迷不醒的二皇子傅昭,此刻,竟已然是就此清醒了过来,
甚至于,这才刚刚一睁开眼,便立即强行挣扎着起身来,
随即,只满脸怒意,仿佛酝酿着滔天怒火般,朝着他们厉声大喝道:
“来人!本王要即刻进宫,觐见天陵皇帝!”
……
“二皇子,二皇子,您这是为何?”
闻得这么一番骤然言语,身周的一众西沧使臣们此刻不由有些不明所以
难道说,他们二皇子此番因失血过多、伤势过重,导致昏迷了这么久之后,就连头脑也不甚清醒了?
要知道,现如今,这才堪堪什么时辰,只怕那宫门都还尚未打开。
况且,这二皇子如今满身的伤,又流了那么多血,
不好好在使臣驿站之中休息将养着,一醒来便要闹着去见那天陵皇帝作何事?
于是乎,
这么一众相当尽心尽力、尽忠职守的西沧使臣们,
此刻,不由望着他们“刚刚醒来,脑袋尚不清醒”的二皇子,满是苦口婆心地开口劝说了:
“二皇子,您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先好生休息将养着才是,这两国议和之事,不必如此着急,待到您身子好些了,再前去觐见那天陵皇帝,想来,也并不耽搁此番正事……”
“两国议和?呵……”
那傅昭不由抬手捂着伤口,只挣扎着坐起身来,
感受身上伤口处不断传来的剧烈疼痛之感,可谓是心中怨恨至极,
他只怒意翻涌地冷笑一声,咬牙恨恨开口道,
“此番,本王就是要去问问那天陵皇帝,这两国议和,究竟还要不要再议了!”
“要知道,本王可不是那被人平白砍了这么多剑,还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的窝囊脾性!这几剑之仇,不能不报!”
“现如今,他既然如此赶尽杀绝、手段狠辣地不留丝毫情面,本王定然也不会白白放过于他,定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定要叫他落入比本王还要惨上千倍万倍的境地,叫其知晓,胆敢惹怒本王之人究竟会沦落到怎样的凄惨下场,方才是勉强可消本王的心头之恨!”
那傅昭紧咬着牙,仿佛在生生咀嚼着某人的血肉一般,只一字一句恨声道,
而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此刻,可谓尽是悚然可怖的深深怨恨之意,
他只愈发攥紧了手心,青筋暴起,仿佛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杀意怒气,
只狠声接着道,
“如今,他既然下了如此狠手,便莫要怪本王前去那天陵皇帝面前,亲手撕开他那张伪君子的虚伪面皮!”
“叫那天陵皇帝也仔细瞅瞅,在那一张赤胆忠心的虚伪面皮之下,藏着的,又究竟是怎样一副肮脏狠毒、狼子野心的模样!”
旁侧的西沧使臣,此番不由被他们二皇子这骤然显露出来的噬骨滔天恨意给生生骇了一大跳,
故而,便也不敢再细望他那一双满是怨毒恨意的眼睛,
只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开口问道:
“二皇子,您,您这是已然知晓此番那派遣刺客前来行刺您之人,究竟是谁了?”
闻得这般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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