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谷中还似以往鸟语虫鸣,生趣盎然,几人迈着身心疲惫的步伐朝谷中步步走去。
红着眼睛不知怎熬过这睡睡醒醒的几日,夏寒听见同堂弟子说羽轩醒了,连忙赶去却不见他踪影,心知大概便往祠堂跑来,果然羽轩在羽辕灵堂之前默不作声,夏寒明白他的心情,但却不知怎道安慰,两人只望着羽辕遗容呆呆站住。
浑浑噩噩几月,再过几日便是药王谷会,百千弟子干劲朝天,让夏寒羽轩也有些期待,往日里神农堂数羽辕最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现在到夏寒整日不知作何,堂上心不在焉,堂下更无心思再专研药王琉璃,而羽轩则日夜苦练,仿佛想借此忘记羽辕离世的事实。
这日午时,夏寒正在躺床盯着纱帐发呆,听见叩门声后起身开门,见是丁公藤,心中有些意外,倒来茶水问:“大师父今日有空探我,所为何事?”
丁公藤虽面带微笑,却能体会他神色憔悴,道:“明日便是药王谷会,作为妙月荐来弟子,应有考核,所以明日你也一并参加,考核好坏都对真人有番交代。”
这事不用丁公藤说自己也知道,感觉他是为别事而来,便道:“谷会弟子遵师命发扬所学,不负师父们的谆谆教诲。”
丁公藤笑笑道:“这便好,这便好。”话锋一转,又道:“江公子医药天赋异禀,今后有何打算?武林大会可有志向?”
见是此事,夏寒毫不犹豫说道:“依真人意思,是让我前往各大门派习禅经缺页经法,以蓄力量待武林大会上防魔教作乱,武林大会晚辈也是跃跃欲试。”
丁公藤振神道:“有你在,我便安心许多,如今武林再也经不起魔教肆意滥为,你的出现,是天意。”
第二天夏寒醒了个大早,开门见谷中弟子飞来跃去,十分热闹忙活,山谷半腰不时还传来徐长老啰嗦吆喝涤荡回响,简单吃过早饭便朝山上走出,花了些时辰来到天门,放眼望去,大火之后几月山壁依稀又冒出新芽,不由感叹天地万物更替,生生不息,又走了会儿来到山脚,前几日搭起数十个棚子下已是密密麻麻的人,看病的与看热闹的聚集一起,如过街集市般。
放眼望去,个个面带纱巾却认不得羽轩在哪,这时背后肩膀拍来一掌,回身透着纱巾看去,正是羽轩,夏寒怪道:“臭小子!”
“病患人数太多,又因神都镇修缮拖欠,有些远道而来重病前几日便住在谷里,来的都是些奇难杂症,想夺魁得先义诊五十位'戊'类病人,且得长老全数通过才有资格进入下轮。”
“戊类?”
“甲乙丙丁戊依次排名,病患报名后由悬壶堂老师父分级,轻度患者分为戊类,较重分为丁,依次到甲类则为垂危病患,谷中弟子皆由戊开始诊治,且全部通过才可进入下轮资格。”
“那轩哥你进入哪轮了?”
羽轩嘿嘿一笑,在夏寒耳边轻声说道:“甲!”
“好小子!起大早过来过五关斩六将,等着我,让你看看新人一届夺魁!”
羽轩伸伸懒腰道:“神医您慢慢救苦救难,我回去睡个回笼觉去!”说罢贼笑得往山上走去,留下夏寒一人茫然不知所措。
心想:“看病,看病,很简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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