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对方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光是看着就让人感觉非常舒服。
但迹部看着他,眉头却跟着皱了起来:“按职阶称呼……”所以说这只狗又被扯进什么事件里了吧。
这么一想,迹部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眉心,总觉得自己需要操心的事情似乎随着阿冲的回来呈几何的趋势在增长。
对面阿冲已经找地方趴下来,它的肚皮就贴着柔软的舒服的地毯,找好了最佳的位置,它随即抬起爪子冲恩奇都挥了挥。
恩奇都也理解了它的意思,跟着走过去,跪坐在它身边。
“如果你打算休息的话就安心闭上眼睛,我会一直守护在这里的。”
“呜”阿冲听着这话,似乎格外满意,呜咽了声,又在地上打了个滚,顺势就滚到了恩奇都的膝盖边上。
大概是觉得那膝盖枕起来会格外舒服,白色的狗子稍稍抬了抬脑袋,毛绒绒的下巴就搁到了上面。
恩奇都并没有动,仅仅抬手轻抚着它的背脊,以期让它感到更加舒服。
坐在沙发上的迹部:“……”
所以说……这只狗是给自己找了个人形靠枕吗?还顺带撸毛的那种。
这样的静谧大概维持了几分钟,等狗子的呼吸趋于平缓,恩奇都忽得转头看向迹部。
被那双绿色的眼睛看着的刹那,迹部自己都愣了下,不是因为那双眼睛有多漂亮,而是他很快醒悟过来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凌晨两三点钟,他不回去睡觉,竟然坐在客厅里看着一个疑似非人类的存在撸狗,撸得还是他的狗。
简直有病!
迹部很快就错开了视线,然后揉着脖子打算站起来。只是他还没动,一道轻柔的声音忽得从对面传了过来。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会将目前的大概情况告知你的。”恩奇都说话的时候,趴在他膝盖上的狗子的耳朵因为动静反射性地动了两下,恩奇都有所察觉似地收回视线,又轻抚了两下阿冲的后颈。
“嗯不是需要保密吗?”迹部自认不是笨蛋,所以光是从这人刚才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他明显并不想自己的身份包括牵扯进的事件告诉他。
“你是主人认可的人,从它当着你的面随便找地方睡就可以看出来……更何况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也可能会影响到你。”
这话有点长,哪怕中间有过短暂的停顿,依旧无法让迹部完全消化。
当然这不是说他不理解这句话,而是里面的有些词让他此刻显得困倦的大脑无法做出反应,譬如“主人”……
迹部瞧了眼,虽然不想承认,八成就是这人正在撸着的阿冲了。至于他所说的后半句话,大少爷觉得他可能对阿冲有什么误解,这只狗明明哪里都能睡好么。
“啊那本少爷就等着你明天给我解释。”迹部抬手拂过自己的泪痣,接着头也不回地出了客厅。
当然作为这家的主人,就这么把客人晾在客厅显然是一种极不礼貌的行为。不过迹部觉得,比起给他安排一个房间让他去休息,这人可能更想陪在阿冲身边吧。
尽管他完全搞不懂这人究竟在想什么就是了。
老管家就站在门口,迹部刚走出去两步,回头又对管家说道:“客厅的暖气就一直开着吧……对了,窗户留条缝,省得那只狗闷死了。”
一月底的东京还很冷,虽然今天没有下雪,但前几天的低温让屋檐底下都延展出了长长的冰凌。
迹部踏上楼梯的同时,瞧了眼身后的窗户,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在准备几条毯子吧。”虽然估计用不上,毕竟对方可是大冬天赤着脚的人啊。
管家一一应了,等看着自家少爷回到房间,他才转身忙活起来。
因为阿冲的突然回归,迹部府邸稍稍闹腾了一会儿,但很快随着夜晚的加深而回归平静。
客厅的灯也在管家的询问下关掉了,但借着外头的月光还是能看到院子里的景象。
之前那群乌鸦不知何时都站到了对面的树杈上,明明外头气温极低,但它们就跟感觉不到似的。
应该是受着某种庇护吧。而这种庇护显然是从他家这个主人身上传过去,也正因这种庇护,使得它们和一般的乌鸦完全不同。
“来了。”又不知过了多久,恩奇都忽得低语了声,仿佛在自言自语般,但随着他话音落下,外头的树木花草逐渐躁动了起来。
原本停留在树杈上的乌鸦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其中有几只乌鸦迅速展开翅膀往外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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