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皇儿登基的那一天,她一定会让这些人付出惨痛的代价。她会让泽儿下令,将格雅部落夷为平地,让这群无知的邻国使节对她顶礼膜拜!
正想着,淑贵妃眸底闪过一抹锐利寒芒,皇帝正在气头上,保不定就会废掉泽儿的太子之位。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要不然这么多年的辛苦就白费了。
淑贵妃阴霾的目光轻扫过众人,嘴角弯起一抹阴毒的笑容,“皇上,泽儿生性纯良,若不是这个下贱的奴才,在他身边唆使,泽儿又怎会做出如此荒谬之举?又怎会在今天如此重要的场合做出有失皇家脸面的事情。”
说着,她将目光落向杨贯,恶狠狠道:“说到底,一切都是这个贱奴的错!依臣妾看,这种贱奴,就该斩立决!”
此话一出,议论的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们心里无一不在腹谤:淑贵妃不愧是久居深宫,三言两语就将全部的罪过推到一个卑贱的下人身上,果真是好手段!
抬眼看去,元玄昊正阴沉着脸,一双精明的眼猛地眯了起来,锐利眼瞳里寒芒闪掠。
他身为一国之君,对淑贵妃这种小伎俩怎会不知?
只是眼前格雅公主及使节都在此,事情要完美解决,必须找到一个替罪羊,将杨贯推出去是最好的选择。
众人看向杨贯,只见他浑身颤抖,面色惨白的毫无血色,眸底闪着浓浓的震惊与难以置信:淑贵妃这是,准备让他一人承受所有的罪过?
他瞪大眼睛看向淑贵妃,却见淑贵妃也望着他,眸底闪烁着一片狠辣之色,看得他心里蓦地打了个寒颤。
没有选择,杨贯只得咬牙道:“回皇上……此事都是小人一人所为,太子殿下并不知情。”
听到杨贯如此说,淑贵妃嘴角弯起一抹几不可见的诡异笑意。
“真是胆大包天!”元玄昊勃然大怒,怒斥道:“给朕拉出去!杖毙!!”
“是!”两名侍卫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架起杨贯,向御花园外拖去。
杨贯挣扎着双手,凄惨高呼:“皇上饶命饶命啊……”
“太子殿下,奴才跟随您多年……求您开恩……”杨贯声嘶力竭的哭诉着: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
杨贯痛哭流涕,眼泪鼻涕混在一起,那副模样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众人忍不住微微蹙眉。
“还不快点把人拉出去!”元玄昊脸色铁青,怒斥道。
两名侍卫闻言,快速将哭喊的杨贯拖了下去。霎时间,一阵阵痛苦的哀嚎声在不远处响彻开来
众人冷冷地看着哭天喊地的杨贯,心想活该,他怨不了别人,宫廷里阿谀奉承的奴才多了去了,尤其是像杨贯这种手段卑鄙的,更应该得点教训,长长记性……
“不知皇兄打算如何处置太子殿下?”一句冰冷的话倏地打破了御花园内的寂静。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循声望去,只见元珩璟冷笑了一声,薄凉的声音从唇畔传来。
“元珩璟,你别太过分了!”淑贵妃脸色清白交加,怨恨十足地盯着元珩璟,恨不得杀了他,“这一切都是杨贯那个奸人的错,本宫的皇儿才是受害者!”
冷云不由得冷嗤一声,这淑贵妃可真是够无耻的,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颠倒是非。
元玄昊皱了皱眉,神色一肃,不悦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此!”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元珩璟满脸寒霜,漆黑的眸底溢着诡谲阴沉的光芒,寒冷得没有任何温度。
“更何况太子身为未来的储君,不但没有以身作则,还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这要是传出去,西陵国的国法何在?皇兄你身为一国之君,日后又何以说服普天之下的百姓?!”
字字珠玑,一针见血,一时之间元玄昊竟有些无以应对。
良久,元玄昊叹息一声,道:“太子一时糊涂,受人蛊惑,犯下此错,固罚俸三年,以儆效尤。”
“天色不早了,臣弟就先行告退。”
元玄昊没说话,面上闪过一丝晦暗之色,眼底幽诡难测。
而另一边的淑贵妃则是咬牙切齿地盯着那抹清冷的背影,眼底闪过愤怒阴毒的光芒。
一场宫宴就这样的不欢而散了
深夜,皇宫,御书房。
皇帝元玄昊依旧是余怒未消,见到淑贵妃与太子前来,脸色并不好看,“这么晚了,你们来这做什么?”
听到元玄昊这么说,淑贵妃眼睛瞬间红了,湿了眼眶,“皇上,臣妾深知泽儿今日犯下大错,特地带他前来向您请罪。”
元玄昊横眉冷竖,道:“看你教的好儿子,太子如今这副样子,就是被你宠惯的。”
淑贵妃闻言,立马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委屈道:“皇上怎么能一味地责怪臣妾?若不是因为珩王暗中作梗,泽儿又怎会被人耻笑,落人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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