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泄露。”方丈刚说了两个字,妁漓婉已经把剩下的字补充上了。她拉着垫子往方丈身边挪了挪道:“拜托大师,你就告诉我吧。”
愣是妁漓婉软磨硬泡,方丈还是不啃把江雪的下落告诉她。妁漓婉望着茶泄了口气,其实她在妁府便想过放弃寻找江雪,只不过竟然在灵山寺上巧遇方丈,心想着再最后寻一次它。看现在的样子,这次她是真的要放弃了。
“你可曾记得你在普善寺寻那东西时,我是如何回答你的?”见妁漓婉一脸的失落,方丈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记得,方丈当时告诉了我节气歌。夜泊哥哥和爹爹娘亲,所有人都笑话我,他们说你是糊弄我,可我是真的信了。”妁漓婉想到梦中她不远万里到普善寺寻找江雪的下落,从方丈的口中,她真的找到了夏至,结果夏至却是一个冒牌货。
妁漓婉端起茶掩饰着自己的难过,还有对弑冥欺骗自己的恨意,一字一句地念道:“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
“施主至今还未参透?”方丈面不改色地饮了一口茶又道:“罢了,还是这茶的苦涩太过于夺人味蕾,让人感受不到真正的甘甜。”
妁漓婉翻了一个白眼,若是参透我还用得着来问你。她吸吸鼻子,又抡起袖子擦擦脸说道:“那今日方丈可能再说得清楚些,我能否寻得到他?”
“唉……那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噗……”方丈这话气得妁漓婉把嘴里还未咽下的一口茶喷出来,说跟没说有甚么区别,这个方丈怎会如此死板。算了,像他说的一切顺其自然。她站起身行了个礼道:“那我便不打扰方丈了,小女子谢过方丈的提点。”
妁漓婉同方丈道了别,追上妁母,尘雨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婉姐姐。”
“尘雨长高了。”妁漓婉摸摸尘雨的头问道:“适才怎么不见你?”
“我看灵山寺后山上有一片林子,在里面采了些药材。”尘雨挽着妁漓婉的手臂说道:“婉姐姐,你可回来了。咦,不过我师父呢?”
“他们还未回来。”妁漓婉答道,怕尘雨再追问下去,她拉着她的手说道:“我娘亲见不得高空,她便做马车,你同我一起骑龗煞可好?”
尘雨毕竟还是个孩童,听到妁漓婉的话,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她欣然答应道:“好啊。”
妁漓婉带着尘雨骑上龗煞跟在妁母的马车后面,一行人在山间越走越远……
妁漓婉走后,方丈并未离开。因为她前脚刚走,柳笙老人便从竹子树上窜下来。
柳笙老人坐在妁漓婉刚坐的位置上说道:“老和尚,好些日子未见,可有想我?”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方丈倒是一点都不惊讶,他换了个茶盏,也给柳笙老人盛上一盏。
“你个臭和尚,这许久未见,你就不能换句别的?”柳笙把茶盏的茶往身后一倒,又拔掉宝葫芦的盖子,仰头喝了一口酒:“甚么品茶如人生,你也就哄哄我那傻徒弟,要诓我还差些火候。”
“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可未诓过任何人。”方丈饮下一口茶说道:“你来了半日,倒是沉得住气。”
“那是自然,不过我说老和尚,她要寻的东西你知道在何处?”柳笙老人探过头去,对着方丈挑了挑眉道:“不如你把那个东西告诉我,我定不会告诉她。”
柳笙老人一凑过去,桂花的茶香便被酒气所取代。方丈干脆也不喝了,他从一旁取出一个香炉点上清香又道:“天机不可泄露。”
“哎呦,你我的交情,关那天机何事?”柳笙老人干脆把垫子拉了紧紧地挨着方丈道:“你告诉我又不会少块肉,那犬在何处?我见我那徒儿日思夜想,我这当师父的,心里可真不是个滋味。”
“不是说缘分自有天定,你瞎操个甚么心啊。”方丈见柳笙老人一副不死心的样子,只好对他说道:“我一个友人从西域带来一套象牙做的围棋,你可有兴趣?”
“你少转开话题,这里再跟你说着我徒儿的事情呢。”柳笙老人眼睛转了一圈又道:“那象牙做的围棋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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