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弑瞳没等到弑冥的纠正,所以她不介意她喊他副堡主吗?她的心里有些失落,不知魔禁神诀可真的让他变了。她确信这对于他来说是好的,她与堡主的计谋,能让弑冥远离那些正道的人,父母之仇未报,怎能任由他与那些仇人鬼混?“冥儿,你怎可以在十日之内便练到这般境界?而且那日,你的魔力竟与我相当。”
弑冥坐在凳子上,看着一个桂花糕道:“曾几何时,我以为我虽身在魔道,不去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便可摆脱这个身份。为了出去不遭人厌恶,我甚至顾不得身上的魔气,转去修习正道之法。可是那日,寒江雪将姐姐打成这般模样,痛下杀手。我便发现,姐姐才是我该护之人,身在魔道,我该当起那些责任。”
“冥儿,你能这般想便对了。”弑瞳眼里有些温热道:“那女子……”
“婉儿她从未害我,也未害你,我并不会伤她。”弑冥把手一松,桂花糕滚在地上,他看着地上的糕点道:“可我们已回不去,再见我知晓我该如何。”
“嗯。”弑瞳拍了拍弑冥的肩膀道:“冥儿好生歇息,晚些我再来看你。”
“好。”弑冥起身送出弑瞳,又回到屋里,他蹲下身将桂花糕捡起来:“魔禁神诀,可控制一人的情绪,可为何?我还是这般想念你。他把桂花糕放在了嘴里,甜蜜充斥在他的口中,心里的苦却愈渐明显。他将最后一口糕咽下,想的全都是妁漓婉,去看她吗?还是算了,弑冥看看铜镜中的自己,音容未改心已变,何须无事增烦愁?
弑冥不再想妁漓婉,他走去蚩魔堡后山,魔祖正在下棋。他坐在棋盘前道:“魔祖,可要去夺神器?”
“来陪我下一盘?”
“不必,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沉得住气的人,才是笑到最后的。”魔祖将黑子落定,望着弑冥。
“堡主的意思是……”弑冥落下白子道:“不夺神器了。”
“并非不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不是副堡主教我的么,怎会还问起我?”魔祖落下一子又道:“我们先看看乌婪阁再说,他们也在等着我们与正道两败俱伤。”
“嗯。”弑冥端详着魔祖的神色,拿着手里的棋子久久未落:“如何知晓我可以练成魔禁神诀?或者我该这么问,堡主何时知晓我的魔气不在我姐之下?”
魔祖看着棋盘笑道:“一直都知晓,不过你有意隐藏并非是件坏事,至少你瞒过了除我以外的人。”
“堡主精明,弑冥佩服。”弑冥手里的白子很是难以落下,最后只有放弃一大片棋子。
“你输了。”魔祖站起身道:“一步错步步错,人生如棋局。棋输,再来便是人生输,不可回头。副堡主,我是在帮你,望你理解我的苦心。父母之仇,复我魔道,你该是出力了。”
“我会的。”弑冥也起身走出后山:“我会将魔禁神诀练成,我姐还请魔祖勿要让她再去执行危险任务,让她进入险境。”
“放心,瞳儿既是你姐,也是我弟子,她这大伤未痊愈,近日也不会再让她去大动干戈。”魔祖冷声说道:“副堡主潜心修炼便好。”
弑冥迈着流星阔步走回宫中,心里暗暗庆幸不用出去,那便不会遇到妁漓婉,虽然知道这一日终会来到,但他想着久一点,再久一点,越久越好。
乌婪阁内……
“红菱,蚩魔堡那边可有动作?”乌明达睡在一张锦绣榻上问道。
“回禀阁主,那日弑瞳硬闯妁府未果之后,便再无异动。”红菱恭敬地立在帘子前面说道。
乌明达接过一个女子剥好的葡萄:“嗯,你派人盯紧些,还有十余日,乾坤袋便是吸收日月精华之日,那是最好不过的一个机会,切不可失了良机。”
“是!阁主。”
乌明达嚼着口里的葡萄,喀滋他咬到一颗葡萄籽,噗!他将口中的葡萄吐出:“谁喂的?”
他身后五个衣着甚少的女子见状,心里一惊,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只是开始打着哆嗦,无一人敢言。
“再问一遍,谁喂的?”乌明达撑着头,斜眼看向那些女子问道。
“回阁主,是她。”一个抬着水果的婢女跪着回答道。
乌明达将手放在那女子嘴边摸了摸,女子便已气绝。“这是多嘴的下场。”剩下的四个女子跪倒在地上,还是不敢多言。
“越来越没用了。”乌明达手里的放出一根线,线抹过跪着女子的脖子,四个头便滚到了红菱脚下。“宫中的棋子,可乖顺?”
“乖顺,我想这人以后我们还有用处。”红菱对于适才的场景已是见惯不惯,她厌恶地吩咐着:“来人,快些清理,莫要污了阁主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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