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89章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2 / 2)列无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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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凝往里边指指:“里头宣传栏那儿。”

周健错了错牙,说:“不要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生!”

“她怎么了?”

“……她,”周健转了转头,刚想说什么,却看见蒋丹已经笑吟吟的在往他们这边过来了,便说:“没什么。秦凝,你先别告诉蒋丹,我下回跟你细说。行吗?”

秦凝抿了抿嘴:“行吧。不过,你最好不要让我再看见她。”

周健说:“我知道的,我都不想看见她呢!”

两人不过说了两句话,蒋丹已经过来了,她先羞怯怯、脸红红的和周健对一眼,再走过来挽住秦凝手臂,说:

“不好意思,我弟弟他,非要跟着我,我好说歹说的才哄走了他。让你们久等了,走吧,我都肚子饿了。”

秦凝摇摇头,笑着说:

“我可没等。有的人,倒是等的心急了。唉,我这看得真是看不下去了。我先说好啊,这是最后一次啊,以后,你俩出来,千万别叫我了啊!我受不了了。”

周健立刻说:“秦凝,别呀,走走,我请你吃,你要吃多少都可以!”

三个人笑闹着,出了文化站。

周健和蒋丹不过是十七八岁的男孩女孩,此时的他们,看见彼此,眼里只有欢喜,几句话一说,就把什么都忘记了,秦凝跟着他们去一个老人家那里吃了几个小点心,又买了几个捎上给秦阿南和许春燕,便告辞了。

但过了约摸八九天,蒋丹来坐在秦凝办公室里,闷闷不乐的告诉秦凝:

“凝凝,你说,咱们读书的时候,也没觉着秦梅芳多不要脸,怎么现在,这秦梅芳就那么的脸皮厚了呢?”

秦凝看她神情很不起劲,问:“怎么了?”

蒋丹恹恹的说:

“昨天,周健的大姑来收房租,跟我妈在外头说话,提起周健,说是他们厂子里,有个姑娘,成天的跟着周健。这姑娘还总跑去周健大姨家拍马屁,话里话外的,要让周健大姨帮着她做媒的意思。

也不知道这姑娘怎么说的,反正周健大姨就真去周健家问了,周健大姑不是就知道这个事了嘛,然后就在我妈面前吹嘘,说那姑娘也是咱们清溪公社的,嘴巴可甜了,白皮肤什么什么的,在厂子里干了半年,挺积极的,他们车间主任还要提她当临时小组长呢!

周健大姑还说,哎哟,听说啊,还是周健同学呢,多好!不过同学和同学还是不一样的,你看你们蒋丹,天天的就在家织毛衣,人家可是城里大工厂的工人,一个月二十多块呢!哎,你们蒋丹认不认识啊?知不知道人品怎么样啊?

我一听周健大姑说的那些话,我就知道,这个姑娘是秦梅芳。之前周健提过一嘴,说秦梅芳家送了半只猪给周健大姨家,周健大姨夫才帮秦梅芳找了这份工嘛!然后秦梅芳就三不五时的到周健大姨夫家去讨好,今天扫地,明天洗衣服的呢!我妈也知道。

可我妈这个人,以前早就跟着我爸,被人左批斗右批斗的批斗怕了,一听周健大姑说这个,她就不出声了,就只说,是啊是啊,我们可找不着关系,能说得着城里的工,我们只好在家呆着了什么的。

周健大姑就更起劲了,还在那儿得意的说,哎哟,你们蒋丹这样下去可不行,这样下去可怎么找得着好对象呢?你们家又这样,那什么,蒋丹她爸是下放的,对吧?哎哟,这可都是大影响啊,好一点的人家,总是在意的,可难咯!

她这当着我们家面的这么说,那我也生气了,我就出去跟周健大姑说,对!我是没本事,只好在家织毛衣,可我爸再是下放的,好歹只是政治问题,不是品行问题!人家家里出了强奸犯枪毙鬼的追着你们周健,你还觉得好呢,我怕什么!”

蒋丹气咻咻的说完,似乎思绪又回到了当时情景,胸口起伏着,脸涨红着,大力呼吸。

秦凝也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呢?”

蒋丹垂下头,声音沉闷的洒出来:

“还能怎么样啊?我妈就说我呗,说我沉不住气说我们家这样的,就该忍气吞声,该夹着尾巴做人,人家要说什么就给人家说几句

我妈说以后还是不要再和周健来往了,算了,看来,周健家的人总还是在意出身的说还好我们谨慎,周健大姑不知道我和周健……来来往往的事。”

秦凝叹口气,说:

“我是说,你说了那什么强奸犯枪毙鬼的话,那周健的大姑没问你说的是谁?”

蒋丹到底有点幸灾乐祸,嘴角扯了扯,说:

“问啊,怎么不问。枪毙鬼这种事,哪有人会不在意,我一说了秦梅芳家的事,周健大姑就跟见了鬼似的走了!哼,显摆什么呢她!”

“那,你见过周健了吗?周健怎么说?”

蒋丹气哼哼的说:

“还没。他不是还有好几天才回来嘛。不过见了又怎么样,我心里讨厌他了。他要是没和秦梅芳有什么,估计秦梅芳不会跑到他大姨家要做媒什么的吧?以后我都不见他了!”

秦凝就不再出声。

感情的事情,她没有发言权。

她都没有恋爱过的人,她都自己一团乱麻的人啊,她说什么说!

两个人静静坐着,一时都不出声,蒋丹烦恼蒋丹的,秦凝烦恼秦凝的。

是啊,秦凝现在也有了烦恼。

那个撬开她心门的人,太不负责了,特么的只管撬,不管埋,现在她的心口进了风,呼呼的吹,吹得她梦里都是他强烈的气息,吹得那个带着猛烈心跳的午后阳光、一直在她的眼前晃,吹得那个可怕的梦一日比一日清晰,她就烦恼了起来。

这笨蛋,他到底在干嘛呢?

以前恨不得拿信埋了她,现在竟然又没有只字片语了,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人真的很奇怪,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很多事似乎就忘记了,但那个梦,却会时不时的在秦凝脑子里跳出来,连带着成屹峰的样子便时时的变幻起来。

那个曾叫嚣着“老子喜欢你”的男人

那个曾执着着“我守你一辈子”的男人

那个曾得意着“找到你的梦想庄园,你就留下我”的男人

那个曾忐忑着“你说的不婚主义,是只对我的吗”的男人

忽然只变成了一个样子,梦里的那样子:一个执着的拿着地质锤的男人,他毫不迟疑的爬山涉水,他毫不犹豫的跨沟跃坎,最终,他却在风雨里模糊,他在雷电里倒下,再也不睁开眼睛,看一下这个世界。

秦凝一想到那个可怕的梦,就觉得自己的心上裂开一条巨大的口子,且什么事情都填不满这口子。

他,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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