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奇虎觉得也许再也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够救眼前的郭银铃了,如果有的话,那么那一样东西的名字肯定叫做时间,因为唯有时间能够让一个人彻底醒悟,回忆起过去,才会真正的感受到自己曾经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好人还是坏人。
但已经到了那个时候,还真的重要吗?
是有那么点亡羊补牢的意思,但这亡羊背后,总还是有那么一个补牢。
最终郭奇虎并没有跟他所认为无药可救的郭银铃继续沟通下去,而是转身离开,正好在门口撞到了沐长青一行人,已经他已经接到了下面传来的消息,所以他一脸的平静,轻轻扫了一眼这五人,本打算跟领头的沐长青说些什么,视线却停在那个带着白色棒球帽与下巴有着伤疤的男人之上停住了。
虽然郭奇虎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是他能够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所散发着可怕的杀气与戾气,这是一种久经战场所留下来的东西,似是透过这么一段距离,郭奇虎都能够嗅到这个男人身上的血腥味。
之所以郭奇虎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这一类人,他见过太多太多,在大多人眼中其貌不详,甚至都不起眼,但是骨子里所透露的东西,是一些斗升小民永远都看不到的。
看这个男人年龄应该不大,但是郭奇虎却从其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叫做危险的东西,但他表情控制的很好,看似一闪而过,然后看着沐长青说道:“有劳你们专门跑一趟。”
走在最前的沐长青看似一脸自然,其实早已经注意到了郭奇虎眼神之中的锐利,他心中绷紧到了极点,因为这郭奇虎可跟楼下的中年女人跟李浮生不同,这个男人可是无法糊弄的存在,他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撞到郭奇虎,这无疑等于摸到了最坏的一张牌。
但沐长青还是硬着头皮扮演着自己的角色,用听起来不和善的说道:“她值得我们跑这么一趟。”
此刻,王大臣等人早已经不会说话,一个装作心不在焉的模样,倒是阿滨表情看起来稀疏平常,只不过他后背的汗毛早在见到这个汉子之后全部竖了起来,因为郭奇虎给予他的感觉,就像是山中的黑瞎子,拥有着绝对的力量,直觉告诉阿滨,眼前这个男人,要比许华升还要危险,这不由让他担心起来,怕沐长青招架不住这么一个存在。
郭奇虎听着沐长青的语气,终于把视线从那个可疑之人身上移开,他瞧着这在沐家举足轻重的年轻人,似乎能够从其身上感受到怨气,他微微眯着眼睛说道:“你这是为郭银铃打抱不平?”
沐长青脸上满是冷笑的说道:“打抱不平?我可没有那个本事,毕竟这只是你们的家事,而我们作为郭银铃的朋友,充其量也不过只是一群看客罢了。”
很味十足的一句话,郭奇虎身上的气场一瞬间扑开,无比打开可怕,就好似那山中吃人的老虎一般,他冷眼看着眼前这个无惧他的沐家大少,如果换做旁人,他可不会这般只是看着了,他冷声说道:“你不会打算做第二个李浮生?又或者第二个郭银铃吧?”
沐长青突然自嘲的说道:“我哪有那能耐,即便是我有,不用你们动手,沐家也会让我脱一层皮。”
郭奇虎瞧着这挑衅的沐长青,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沐家可舍不得,而且我想你也不会傻到那个地步,我知道你心中为郭银铃吃不下这么一口气,我很欣慰她能够有你们这一群朋友,但是沐长青,等你大一点,再大一点就会明白,这不仅仅只是一场婚礼,如果这个时候郭家又或者李家妥协了,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不仅仅会出现第二个郭银铃,可能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沐长青说着,他从一开始便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了,生于一个世家,你应该清楚,世家这么两个字,是绝对不容许撼动的。”郭奇虎瞧着不需要去点,便自通的沐长青说道。
沐长青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也算是点到为止,但就这么一场言语间的小交锋,他并没有示弱的意思,尽管自己所面对的,是郭家的大总管,但是他也有跟郭奇虎叫板的资本,但尽管如此,说归说,闹归闹,谁也不希望真搞到最后拉不下脸的地步。
这年头,无论是谁咬谁,都讨不到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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