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正的对手,自始至终就不是魏九手下的那一群余孽,而是那个京城女人,她才是那个在背后的下棋人。”白忆曼说着,虽然这对于她来说已经成为过去式的事儿,但是对于眼前的两兄弟,完全就好似一个重磅炸弹。
“她难道不就是一条过江之鲫吗?”白康时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他早已经忽略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因为他不相信这个远道而来的女人只能够控制这连魏九都无能无力的风暴。
白忆曼看着这个看似在商道精明,却在这么一个江湖天真到如同给一个孩子一般的白康时,她冷冷的说道:“也正是这么一条过江之鲫,造就了这么一个时势,她制造了白家的骚乱,让京城给老高打了电话,乃至联合的刘家跟周家,控制了魏九手下的余孽,甚至这几天海浪商会对于西城区的指染,谈拢那死板的刘海,都跟她脱不了关系,这些,难道全部都是这么一条过江之鲫做出来的?”
白康时跟白良弼听着,脸色变的惨白,这到底是什么样可怕的对手,能够在短短几天做出这么多。
“不用太过惊讶,不出意外的话,她会成为西城区的第一交椅,帝九公馆这四个字,也会弥漫整个西城区,显然刘家跟周家已经确切的加入了其中,而且已经有了保护伞,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她说着,并没有去看白康时跟白良弼的表情,而是一直转过头看着窗外,因为她能够想到此刻两人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两兄弟颤抖的说不出话来,因为这么一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着实的太过震撼了点。
白康时声音颤抖的说道:“这么这么大的消息为什么不事先找我们商量一下。”
“没有这个时间,而且即便是找了你们商量,你们又能够改变什么?”白忆曼冷冷的瞥了一眼两人,话中完全没有给予这两个哥哥留什么情面。
白良弼紧紧攥住了拳头,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就是你约见我们的理由?让我们知道自己到底多么渺小?”
“我还没有无趣到那个地步,我只是想要跟你们宣布一下,关于那个女人所提议的休战,我已经答应了下来。”白忆曼说着,把一盒红白的万宝路放到了桌上,抽出一根点燃,她还能够想到接下来白良弼接下来会说出什么。
“难道,难道你对老爷子的死无动于衷?对于现在支离破碎的白家无动于衷?”白良弼还是第一次感受到白忆曼的冷血,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冷血到了一种地步,但跟眼前这个女人比起来,显然相差的不仅仅只是一个道行。
“继续斗下去,只会加速白家的破灭,而且这一切,如果不是因为他,能走到这么一步?在畸形的野心下,白家才会变成这么一副模样,而且他已经为自己的野心付出了代价,魏九也死了,这么一段恩怨也就此结束了。”白忆曼说着,她不光光没有给自己两个哥哥留下情面,甚至没有给那个已逝的老人留下什么情面。
白良弼紧紧攥着的拳头慢慢松开,或许是因为白忆曼这一句话而触动到了什么,他把眼前凉透了的一杯茶,一饮而尽的说道:“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会是这般人。”
“生存,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唯有生存下去,才能够做更多的事情,如果你打算出这么一口气,大可以跟流浪者继续斗下去,不过这样斗下去到底会有这怎样的结局,我相信你们心中也应该清楚。”白忆曼说着,声音不算多么沉重却带着几分无力。
随着白忆曼所吐出的这么一句,白良弼跟白康时两人的表情同时黯淡下来,两人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眼前这么一场风暴所带给他们的绝望。
“到底是妥协,还是继续挣扎下去,你们做决断,要么让白家出现在帝九公馆领事的名单上,要么让白家永远消失于西城区,我给予你们一天的思考时间,明天早上给我一个答复。”白忆曼起身说道,她的样子看起来丝毫不关心这两兄弟的选择,即便是这个选择决定着白家的生死存亡,但对于她而言,在白文山死去的那一晚,她对于白家的这一份执念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或许太过卑鄙了点,但这就是她的选择,也是她诞生于这么一个家族以来,第一次拥有她的选择。
这就好似一个巨大的囚笼,笼子外的人们只看到了里面人的光鲜亮丽,而忽略了那一种无法挣脱的无力感,这挣脱的过程,漫长到白忆曼宁愿死,也不想体会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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