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条江的橡胶坝,缓缓流淌的江水,站在岸边的三人。
薛猴子叹了一口气,看着白弘方有些狰狞的模样,只觉得这一幕有些悲哀,他并不是替白弘方觉得悲哀,而是替另外一个男人。
此刻在薛猴子心中,他早已经不关心什么输跟赢,又或者对于他来说,在这突然沉重的东西面前,那赌约已经变的不是那么重要,他知道马温柔还有着一个压箱底,等把这个压箱底祭出,会毫无悬念的摧毁掉白弘方的一切。
“这十年,你一直以这种想法而看着魏九吗?”马温柔看着手指颤抖,再次点燃一根烟的白弘方,眼神之中并没有任何于心不忍,又或者怜悯,她似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这一切,一步步的诱导,让白弘方失去理智。
“难道这不是事实吗?”白弘方红着脸对马温柔说道,心中那一直憋着的东西就这样一股脑的发泄出来,他承认自己的不堪入目,承认自己的懦弱,但他绝对不会承认那个男人。
“也许是,又或者不是。”马温柔一脸玩味的说道。
白弘方慢慢眯起眼来,然后直直盯着马温柔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弘方,所有的真相,并不是全部摆在你的眼神,而是深藏在最后的东西,你以为白城老爷子是因为魏九而死?你错了,知道到底是谁把九爷送进了局子?你以为那边无凭无据就会直接动九爷?”马温柔说着,对于当年主要负责捞魏九的她,很是清楚这其中的东西,但奈何魏九让她把这些东西烂在肚子里,否则会要了她的命,不过显然现在那个男人已经没有这个本事了。
白弘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马温柔的话中,嗅出一丝他最不想承认的东西,他的心就这样慢慢吊了起来,有那么一种恐惧油然而生,就好似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一定会发生一般。
“你继续说下去。”白弘方冷着脸说道,看起来阴沉到了极点。
马温柔微微一笑,继续开口说道:“说白了,手握大权的魏九关节时刻被抓,然后白家大院失守,白城老爷子死于混战,最后白文山似是早已经准备好了一般接手整个白家,你觉得这些偶尔性是不是太低了点?如果说这一系列的事情结合上白文山这个名字,你觉得是不是都说的通了?”
白弘方的表情很惨淡,完全可以说坏到了极点,他使劲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白文山不可能背叛整个白家,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我希望你说话注意一点,这些毫无根据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马温柔看着额头上已经满是汗珠的白弘方,嘴角微微扬起默默说道:“至于这一切到底有没有根据,又或者值得不值得相信,唯有你自己心中清楚。”
白弘方已经有些站不稳,显然是一时无法接受马温柔所说的,他一步步的退后,一直退到身后的一棵杨树下,他才靠着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落叶飘落到他的头上,不过失魂落魄般的他,一时忘掉的挥去,只是瞪着眼却无神的看着马温柔。
“魏九九,他知道这一切?”白弘方声音颤抖的说着,他这多年阅历而积累下来的城府,就这样被这个女人以这种方式彻底的摧破,甚至他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或许给予白弘方最沉重打击的,不是马温柔那眼神之中的冷漠,而是她所说的真实性,还有他心中最深处最深处的深信不疑。
“当年连我这么一个还不知什么为人情世故的女人都能够看透这么一个局,你觉得魏九会看不出?他可是再三强调我胆敢把这事儿声张出手就会拧断我的脖子,不过讽刺的是,现在他反而被送上了断头台。”马温柔稍有几分感叹的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说出口,而是深藏了十年。”白弘方在潜意识之中,已经完全默认了马温柔的说法,但唯一有点似乎很难以解释,那就是为什么那个明明知道一切的男人,却什么都没有说,甘愿被人误解整整十年。
马温柔却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口,可能是有所顾忌吧,因为这些东西要是说出了口,恐怕这西城区,就不会有白家了,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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